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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他,担心殷氏,担心的夜不成寐。
“郎君可还好?殷氏可还好?”
最终,平乐出口相询,殷裔唇角的笑一滞,随后猛的一勾,他该早些来的。
早些看到阿乐,早些这般真心的笑出来。
“还好。”
殷裔简单的回道。
这回答明显是敷衍的,外面那些风言风雨,殷氏怎么可能还好?这紧要关头,他怎么能来杏花镇,这小城小镇的,如果殷氏真有什么动作,他如何赶得及……越想越心焦,再看殷裔一副万事在胸的样子,平乐实在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郎君,殷氏到底怎么了?是因为……郎君下令将四个郢城主事送到衙门,以至引起殷氏内部不满吗?”
殷裔正在品茶,听到平乐的话,放下茶盅,迎上平乐忧心的目光。
这女郎虽然远在这穷乡僻壤的小镇。
可一句话,便道出殷氏问题的真谛。
确实,明面里,只是殷氏内部因他的所做所为而有所不满,所以开始联手挤压他而己。
至于内里……
“也算是吧,还有什么新鲜的见地吗?”
见殷裔并没有因为自己贸然开口而不悦,甚至还在征求她的意见,这让平乐想起了自己易容成楚齐时的日子。
那时候,但凡有什么事,他也这般不轻不重的开口相问,然后总在最后加问一句……
那样的日子,虽因隐瞒而活的战战兢兢,可是心情,却是最为舒畅自由之时。
见殷裔相问,那自是有些深层的东西。
平乐低头想了想。
想到殷裔百忙之中竟然能抽身前来,那自是有原因的。
躲僻?不,他不是遇事躲僻之人。
那自是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理由是……突然间,平乐脑中灵光一闪。
“水至清则无鱼,郎君想将殷氏这潭水搅得更浑……”
殷氏势大,相对的,内里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这就像一盘沙子,表面上,每个沙粒都呆在自己该呆的地方,所以殷氏才能照常动作。
可一旦有一粒沙擅离职守,整盘沙便会分崩离析。
就像盖房子,地基是房屋是否结实耐用的根本。
如果地基出了问题,或早或晚,房子一定会坍塌成一片瓦砾。
而殷氏,便是一坐富丽堂皇的宫殿。
表面上光辉万丈,内里却早己被蛀虫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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