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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之中,白色的蜡烛闪烁着黯淡的火焰,白幡飘动,有一种;夜已经深了,却没有人休息。
韩宁执弟子之礼,上香祭奠之后,将事情娓娓道来。
邹永兴身着丧服,跪在棺椁前方,面色隐隐有怒火翻滚,一点点泪水从眼角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忽然之间,责任、仇恨、伤痛压在少年柔弱的肩膀上,平静而温馨的家庭,在风雨中飘摇。
邹鸣山的妻子、也算是韩宁的师娘,闫飞燕,则趴在棺椁上,已经哭得声嘶力竭。
谁能想到一别就是生死相隔。
周围江湖人络绎不绝,过来上香;有的人离开了,也有留下的。
宋宪也带着自己的人过来上香,顺便还留下了一些小小的心意。
天色渐渐放亮,韩宁站起身来,扭了扭有些发麻的脖颈,让旁边的侍女扶着闫飞燕休息了,自己和邹永兴坐在一起,说了这次的目的、邀请邹永兴到王都。
“我去!
我要为父亲报仇!”
邹永兴毫不犹豫的答应。
正说话中,有人来报,大将军朱敏过来了。
朱敏是驻守西柏山的大将,虽说西柏山险峻,大军难越;但这世界却不缺少高手。
比如先前被韩宁灭掉的十五人小队,清一色的法相境界。
朱敏身着青色长衫,腰间挂着宝剑,看上去像是一个书生、而非武将。
身后跟着十几名侍卫。
朱敏来到灵堂,面色很是复杂感慨,上香后、在灵位前凝立许久而无言。
韩宁在一旁静静的站着,这朱敏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威势,让韩宁心头隐隐有些警惕: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朱敏上香完毕,转头看着韩宁,忽然问道:“窦宪回来了?”
“是的。”
朱敏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忽然又有一阵喧嚣传来,邹永兴还在咬牙切齿,韩宁只能充当半个主人,大踏步走出来,沉声喝问:“什么事情!”
家丁不及说话,大门就已经打开,一人手按刀鞘,大踏步走来,两边侍卫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者不善。
“干什么的!”
韩宁挡在前方,怒视带头的中年。
中年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声音充满傲气:“本将来给邹鸣山上香!”
韩宁皱眉,这又是谁?就要询问,就听朱敏忽然冷笑:“哎呀,稀客稀客,没想到吕蒙将军也来上香,不怕山路太陡,摔得粉身碎骨?”
吕蒙轻哼一声:“朱敏将军你这眼界有问题啊,西柏山也就是一个小山丘而已。
不知道是朱敏将军你眼界太狭小,还是梁国上下都是这样呢?”
朱敏微微皱眉,语气已经有杀机流露:“那吕蒙将军可是想要试试?”
吕蒙抬头看了一眼灵堂,淡淡的说道:“我今天是为邹鸣山而来,如此英雄黯然离开,特意前来吊唁。
你要拒绝吗?”
朱敏和吕蒙对视一会,朱敏终于让开身体。
吕蒙燃香祭奠,喃喃自语,颇有感慨,这个天下太不平静。
转过头来,吕蒙眼中却忽然有杀机显露,“朱敏,今天我还有一件事情,昨天我们有一队精锐消失了,特意前来询问。”
“哦,你说的是那十五个法相境界的骑士吧。
不好意思,他们擅自踏入梁国的范围,已经被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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