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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如其来的感动,她似乎只有含笑点头的份,她随口一句话,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上。
她那时候才知道,萧何用心的时候,原来也可以做的那么漫不经心。
并没有所谓的惊叫连连,萧何和她都是很淡定,性子冷清的人。
他很疲惫,一连工作了几天,在摩天轮上竟然也能安定的闭目小憩。
心里忽然开始感到愧疚了,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犹豫了片刻,轻轻吻上了他的脸颊。
萧何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她的唇随即大胆的贴在他的薄唇上,萧何因为她的动作,眯了眯眼睛。
那是萧何和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们的初吻,竟然是她强吻的。
既然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苏安豁出去了,尝试着真正意义上的深吻。
萧何倒是很配合,张开嘴,任由她对他胡作非为。
那天,她的心跳的很快,第一次吻人没有经验,她的牙齿还会不小心磕到萧何的牙齿。
萧何低低的笑,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笨拙模样,化被动为主动,挫败的说道:“接吻,该是这样。”
她下意识闭眼,然后他低头吻了她……
事隔多年,她还记得萧何事后无奈的笑道:“和一个未成年少女接吻,我觉得我是在犯罪。”
她当时是什么表情呢?羞涩胜过了尴尬。
多年后,当她从书中看到这些关于摩天轮的传说时,嘴角会扯开一抹浅淡的笑。
传说,永远只能称之为传说。
其实元清说的对,是她先招惹萧何的,种什么样的因,就要尝什么样的果。
对待萧何,她好像一直都在经历一场拉锯战,她冲动的攻完一步,又理智地退后一步,却耗光了她所有的心思。
她以为,离开一个地方,风景就不再属于她;错过一个人,那人便与她无关。
如果生活褪去了曾经拥有的颜色,那也该暂时恢复宁静。
有些人彼此之间总有那么一层隔膜存在,仿佛盛开在彼岸的花朵,遥遥相对,不可触及。
可是元清对她说萧何不是陌路人,而是她的恩人。
她开始迷茫了,对于她来说,有些伤痛,酝酿得越久,发作得越厉害。
发现自己迷恋上萧何的那一刻,世界轰然倒塌;听到他在黎府说不爱的时候,她自此沉沦,没有归途。
那时候,她是蝶,翩翩飞舞,辗转流年,却注定飞不出他收拢的掌心。
监狱七月,她的眉眼再也带不来盎然生机,她在无声的世界里,掬起凉薄中无尽的寒冰,感受身体里的水份一点点细细碎碎的流失掉。
就像一个热闹的宴会刚刚结束,人走了,灯灭了,黑暗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从喧嚣走入寂静,在这世间,有一些她永远都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占有的感情,还有……无法修复的缺陷。
多少个失眠的夜晚里,她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快乐不再令她快乐,悲哀的事情不再令她悲哀,甚至她不再被激怒,那时候真的很可怕?
有人说:这叫苍老。
回到国,她自知污点深重,面对他的冷漠,她退缩,她卑微,那时候他的名字,他的笑,他的一切,都只能加上一个“别人的”
,与她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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