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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釉喘了两喘:“夫、夫人……”
叶蝉坐起身,皱皱眉:“怎么了?”
“爵爷……”
她依旧在喘,但有了几许笑容,“爵爷回来了!”
叶蝉浑身一个激灵,下一刹,她踩上鞋便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广恩伯府不算太大,但从后宅的正院到前宅总还有一段距离。
叶蝉实在没心情停下来好好把鞋穿上,就这么趔趄着冲了一路,穿过隔在前后宅前的那排后罩楼下的大门时,右脚在门槛上一碰,鞋子到底掉了一只。
她也顾不上折回去捡,又跑了两步,却猛然刹住脚。
谢迟正被刘双领和另一个小厮一起扶着往后走,乍见一个身影闯进余光,抬头一定睛,脚下也停了。
他看到叶蝉站在三两丈外,怔着神望他,一身交领襦裙跑得乱七八糟的,鞋子还掉了一只,悬着一只脚傻乎乎地站在那儿。
他不禁也愣了愣,迟疑着不知该说点什么,她忽地又往前跑来。
叶蝉不管不顾地跑过去,一把扑住他。
谢迟禁不住地往后一倒,又连忙站稳。
“夫人您……”
刘双领想说夫人您松手,爵爷身上有伤,却见爵爷愣了愣,就迟疑着将手环在了她腰上。
刘双领就闭了口,叶蝉咬住嘴唇忍了好一会儿,连日来的紧张还是一下子决了堤。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无比的委屈:“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
“……夫人。”
谢迟哑声笑笑,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紧,忽地一锁眉头,把她推开了几寸。
叶蝉正哭得懵着,被他推开便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他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最后抬手捧住了她的脸:“怎么瘦了?”
她这身襦裙不是新做的,他之前就见她穿过,却完全不像现在这样松松垮垮。
叶蝉近来却顾不上自己瘦没瘦,听他这么说还道他在拿她吃得多的事儿开涮,忽地羞恼:“你怎么见面就拿我寻开心!
你讨厌!”
说罢转身便走。
“哎哎哎……”
谢迟忙伸手拉她,这一动,却痛得眼前发白,顿时猛吸冷气。
叶蝉猝然回头,刘双领这才得以插个话:“夫人,爷身上有伤呢。”
叶蝉不禁怔住,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迟又吸着冷气缓了缓,疼劲儿终于过去,哭丧着脸又朝她伸出手:“我怎么是拿你寻开心呢?我是心疼你啊!”
语气可怜兮兮的。
叶蝉红着脸蹭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他偏头瞅瞅她:“是不是为我担心的?”
“……”
她没吭气儿,想想自己这些日子瞎琢磨的那些事,心里羞死了。
.
谢迟就先和她一道回了正院,把他扶到床上,叶蝉才听说他是挨了顿板子,还是陛下亲自开的口,一下子把她吓得面色发白。
她赶紧让刘双领去请大夫,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伤得重吗?到底出了什么事?事情了了没有?用不用家里做什么?”
谢迟原正趴在那儿缓气,她这一连串问题突然砸过来,砸得他愣了愣,而后喷笑。
“……你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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