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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很多男子心中洞房花烛与金榜题名是生的快事,更甚者再多个位居高官,坐拥天下的念头。
但于何媗心中那些终比不得能亲眼看着仇痛苦的死去令痛快。
听着何安谦嘶声惨叫,何媗才将这些恨一点点的从心里拔了出去。
报不得仇的上一世,何媗曾得过郭旻的劝说,曾受过高僧的点拨,均要她放下仇恨。
何媗前一世的寒苦中辗转十几年,仍做不到所谓的放下仇恨,那时几乎每一夜都梦得那些扭曲着脸啃咬着自己的皮肉,如何能去放下。
直至她能够寻得机会剐杀了王玦,方知道这恨,该由对方的血肉来偿。
那仇,该由对方的苦痛来抹平。
哪怕为了杀死王玦,她要搭进自己如蝼蚁一般低贱的性命,但她现回想起来仍觉得值得。
便是今生,为害何安谦至此,她也害了何老夫。
虽现时有后悔,但若回到那时,她还会给何老夫送上那杯茶,为这两世冤孽做一场了断。
郭旻说过,以恶制恶,泯灭良善,不可为之。
何媗自知已是恶,也知道如今她的心思有别于常,所以就越发的想让何培旭过上她想象中的平安喜乐的日子。
何媗听着何安谦的哀嚎,看着何安谦的肉一片片的被剐下来,嘴角抿起了一丝笑容。
那一刻,何媗似乎觉得自己仍是前一世满脸划痕的妇,终于得偿所愿。
剐至三百零二刀时,何安谦胸部与胳膊上的肉已几乎经剐尽了。
何媗心中暗自佩服那行刑的手法,当初她剐王玦至一百余刀时,王玦便死了。
待褚时序与化成狱卒的何媗自行刑之处出来,回到了褚时序的马车上,褚时序仍觉得何媗身上带着那行刑处的寒气。
褚时序微叹了一口气,隐约有些后悔带了何媗来这处。
何媗眯着眼睛,从马车的布帘缝隙中看到王玦竟也来了这处,此时的王玦倒是更有了上世何媗嫁给他时的模样。
何媗突然手握成拳,褚时序觉出何媗神色有异,也顺着何媗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看王玦是一副自得意满的模样,身穿锦缎长袍。
褚时序垂目,几番犹豫,手搭何媗握成拳头的右手上。
何媗的手十分冰冷,并不滑腻,有些粗糙。
而何媗因看着王玦出身,一时忘了闪开。
褚时序一面心中大喜,一面有觉得何媗这样盯着王玦看,心生不悦,只酸酸的说道:“那王玦几此都下手害,着实可恶的很。
看着模样也生得这般丑,想来是相由心生。”
何媗听着相由心生一词,不由得笑着想,若当真相由心生,那自己合该长成猛鬼夜叉了。
而后,何媗便笑着回道:“他害,半点儿也不奇怪。”
何媗说完略微一顿,想到何媛后,又说道:“他若不害,倒要为难了。”
褚时序听后,便眯着眼睛看了王玦一眼,嘴角撇起一抹冷笑。
而后,何媗又看了王玦一眼,才由着褚时序送回了何府。
褚时序的马车便是未有族徽标示,也未那般何府门前停下。
而是何府附近停下后,何媗才下了车。
何媗是褚时序马车上脱了狱卒服,换好了外衣的。
因于褚时序面前杀分尸换衣等事都做过,何媗也未觉得她的举动有何不妥,只褚时序一直面红耳赤的未敢去看。
之后,褚时序马车上一直眼巴巴的看着何媗进了府去,才让马车掉过头去,去到了另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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