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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只不过他刚好是宁王府,除了李家,爹爹也还认得旁人。
你也不必太把这事儿放心上。”
临时搭起供饭大厨房里做好了饭,雨荷将牡丹与五郎等人饭菜送上来,牡丹忙了大半日,早就饿了,比往日家时多用了半碗饭。
五郎见她吃得香甜,笑眯眯地道:“就要经常出来动动,有事做着才有精神。”
牡丹道:“五哥你还别说,我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比前些时候强壮多了。
以前骑马从这里到家中一个来回,再略略走上一段路,两条腿就酸疼得不行,现根本不会了。”
五郎笑了笑,心想过几日大批材料要送来,不如将牡丹支使开方便些,便道:“你不是还要去准备今年秋天要用牡丹种苗么?这几日不是要紧时候,你只管与你六嫂一道,该去打听继续打听,该预定继续预定,这里有我就好。”
牡丹应了,兄妹二人才放下碗,阿桃又忐忑不安地来报:“外面又来了一位客人,听人说,先前就那河道边游了几遍,才让人来通报。”
这又是何方神圣?难道这条河污染影响果然如此之大?五郎与牡丹对视一眼,问道:“是个什么样人?”
阿桃道:“是个三十多岁黑脸汉子,他说他是这附近姓蒋人家庄园仆役,叫邬三。”
阿桃小小心里充满了担忧,刚来了个王府庄园管事,又来了这么一号人,也不知道又是哪个权贵家?又要找什么麻烦?如果这庄子这地用不成了,是不是又要转卖?
牡丹听说是蒋姓人家仆役邬三,忙道:“请进来。”
又和五郎解说了这邬三身份:“约莫是蒋长扬家里仆役。”
五郎听说是蒋长扬家仆,疑惑不已:“他来这里这又是为了什么?”
说话间,穿着灰色圆领缺胯袍邬三满脸是笑地走了进来,五郎忙请他坐了,叫雨荷奉茶,牡丹先谢过上次他送药去,寒暄了几句方道:“本是打算弄好以后再登门拜访,以后就是邻里了。”
邬三笑道:“不敢不敢。
小人今日来,却是为了那河水事情。”
牡丹忙道:“可是贵庄用水也浑了?”
胡大郎说当初几家人来商量引用这河水,莫非蒋家也是其中一家?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那日邬三说送檐子过来,她们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可见蒋家离宁王府庄子并不远,兴许就这河下游也不一定。
邬三笑道:“小人可以说是为了此事而来,也可以说不是为了此事而来。”
牡丹听他这话似别有用意,但想着就凭蒋长扬为人,也断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来找自己麻烦,既然来了一定是有其他因由,便道:“还请邬管事细说分明。”
邬三微微一笑:“这河由来,我家公子和小人也是知道。
本来就是大家都沾光事情,主人家要动工无可厚非,左右又没有谁喝这水,浑上两天也就不浑了,不是什么要紧;再说这河流到下面,绕了几个弯,又是从侧面开沟渠引水,不会浑得那么厉害。
所以对我们庄子上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
说到这里,邬三扫了封大娘、雨荷一眼,牡丹会意,示意封大娘与雨荷出去看住门户。
邬三见闲杂人等都退下去了,方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总归知道人少比较好。
适才,府上可是有位宁王府庄园里姓邓管事来寻事?”
他怎么这么就知道了?牡丹虽然万分诧异,但还是笑着答了:“正是。
他说宁王府庄子上水因为我们缘故全浑了,要叫我们停工,不然要治我罪。
我刚安排了人去看是否真有此事,再设法应对。
这也怨我,事先没有打听清楚,竟不知道下游还有其他人家用这水,若是事先作了准备也不至于。”
邬三看了牡丹一眼,道:“我们庄子,就贵庄与宁王府庄子中间。
适才邓管事从贵庄出去直接就去了我们庄子上,意思是要我们与他们一起来寻你们麻烦。
这河下游还有几家人,都是权贵,他大概还会再去寻那些人。”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牡丹与五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看来不只是单纯为了一条河找麻烦呢,牡丹起身谢过邬三:“多谢邬管事提醒,让我们不至于事发时措手无策。”
五郎也道:“谢过了,但邬管事还是早些回去罢,若是叫那人知道你过来报信,说不定又会来刁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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