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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此事需从长计议。”
牡丹道:“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我才需要表哥助我。
先前我还想过义绝来着,可条件达不到。”
义绝四个条件中,夫犯妻族,夫族妻族相犯,不可能发生;而妻犯夫族,妻犯夫,她可以去做,却是害了自己一辈子。
李荇修长手指轻轻敲了亭柱几下,道:“你放心,你从小到大没求过我,好歹开了回口,我总得替你细细筹谋才是。”
“假设能摆脱,稍微吃点亏我也能接受。”
此间女子地位虽然较高,但始终也是个男权社会,牡丹笑道:“如果可以,今年秋天之前我就想搬出去。”
秋天是牡丹花繁殖季节,那个时候搬出去,正好实施她计划,不然平白又要耽搁一年。
“这么急?”
李荇微微笑了,“看来你真是死心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牡丹歪着头想了想,笑道:“我还没想好,但不管怎样,总要好好活下去,要努力过好日子。
量不给别人添麻烦,不叫旁人看笑话。”
李荇抬眼看着她,低声道:“你一定能得偿所愿。”
忽听得不远处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牡丹回过头去,只见潘蓉与那蒋长扬立不远处一丛修竹旁,潘蓉脖子伸得老长,却被蒋长扬牢牢揪住了袖子。
看似是二人早就发现了自己和李荇,潘蓉想过来看热闹,却被蒋长扬拉住袖子,还出声提醒自己。
果见潘蓉满脸郁闷地从蒋长扬手里将自己袖子拉出来,大声道:“你们躲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这蒋长扬真是,若不是他多事,自己潜去拿了那二人把柄,还不好胁迫他二人一回?
李荇泰然自若地对着潘蓉和蒋长扬行了一礼,笑道:“说笑,不过是自家兄妹许久不见,叙叙旧而已。”
牡丹一旁淡淡一笑,表示赞同。
潘蓉眼珠子转了转,牡丹和李荇二人脸上来回扫了几遍,但见二人俱是一脸坦然,想想刚才确也没看见有什么失礼举动,何况此刻已经失了先机,说什么都无用。
便绽开一个大大笑容,亲热地道:“你这趟去得远,很久不曾见面,自家亲人是该叙叙旧才对。”
牡丹见他突然变了态度,想到先前白夫人提醒自己他要算计花事情,下意识地就想躲开他,便低声道:“表哥,他今日殷勤得紧,只怕是别有所图。”
这个病弱娇养表妹如今竟然也懂得揣测人心了?李荇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知道,稍后你就先回去吧,我自会派人与你联系。”
言罢上前天花乱坠地与潘蓉攀谈起来。
牡丹一旁静立片刻,因见不远处雨荷与林妈妈拿着一把伞和一个食盒走了过来,便上前将食盒接过递给李荇:“还请表给替小妹送到家中。”
然后告退。
潘蓉道:“弟妹你别走,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牡丹暗叹一口气,笑道:“商量不敢,还请世子爷吩咐。”
潘蓉道:“你这人真是。
我说了此事,不管你肯与不肯,都是吩咐,倒像是我仗势逼迫你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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