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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落下来,苍白的嘴唇上因为长久没有滋润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皮,凌厉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剑眉紧紧拧着,整个人显出一种对疼痛的无奈感。
“冥绝,是不是脚疼了?”
萧长歌见状立即扑了过去,她知道这应该是手术后的疼痛开始了,只是没想到会暂缓这么久。
“出去,不要看,我没事……”
苍冥绝虚弱地咬牙开口。
他不想让萧长歌看到自己忍受疼痛的这一面,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一直以来,他都对她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他不想让这小小的痛苦让她皱眉。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推她,却被她拍掉,紧张责怪的声音拔高着:“都什么时候了,这么疼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你是打算要到最后才告诉我吗?我们之间的信任都去哪里了?还不放手?”
她匆匆忙忙地拍掉他的手之后,他又迅速地缠上来,摆明了是要耗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要让她出去。
萧长歌哪里理会这么多,一边斥责他的隐瞒,一边拆开了他脚踝的纱布来看,伤口有出血趋势,之前应该也有过这种趋势,上面还残留着伤痕。
她咬牙瞪了他一眼,尽管这样狼狈,他还能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看上去不再是那个对人对事都冰冷的他。
面对这样的他,萧长歌心里又心疼又无奈,一边上药一边道:“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
这次倒是老实回答了。
“前一次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我也不记得了。”
苍冥绝沙哑着嗓音,故意逗她,他突然间发现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很可爱,眼睛里面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萧长歌又瞪他,换药的时候故意重重摁上他的伤口,惹得他发出一阵嘶哑低沉的吸气声,然后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沉开口:“长歌,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包裹好纱布,左右脚都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学他冷冷地说道:“这不是谋杀,而是在光明正大地杀,如果我今天没有发现,估计都不用我出手了。”
苍冥绝冰凉的手贴上她温热的手,看着她气呼呼两腮鼓起的脸,觉得分外可爱,她的担心他看在眼里,他明白了她真的在乎自己,更加肆无忌惮地调侃她:“长歌,你这样子,活生生的一个杞人忧天。”
都痛成这样了,还要说她杞人忧天?还是放在现代的医院里,说不定要被医生说成故意不透露消息,然后以欺瞒医院最后索要赔偿的性质了。
萧长歌懒的和他一般见识,反正现在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幸亏他体质很好,伤口也不太严重,再加上有他常说的内力护体,应该恢复的比较快。
“我才没那个功夫去忧天呢,忧你一个就已经够累了。”
萧长歌环着双手,背对着他,忍不住又补充一句,“再好的大夫遇上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再简单的病也变得不简单。”
“是吗?”
苍冥绝邪邪一笑,推着轮椅绕到了她的面前,狭长乌黑的双眼里透着明亮狡黠的光芒,“那我以后只听你一个人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这句话成功地逗笑了萧长歌,难以想象平常一脸冰冷的苍冥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双眼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皎洁明亮,弯成一个月亮船。
她支着下巴想了想,问他:“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让府里的丫鬟们不再偷偷地看你的?”
“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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