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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委屈,争先恐后地要冲破喉咙,向他诉说。
就是那种在外面受了委屈,一直假装坚强,可是回到家里,看到最亲最爱的人,一瞬间就卸去了所有的伪装,露出脆弱柔软的内心。
苏婳眼圈一红,就朝顾北弦走过去。
好想投进他的怀里,让他抱一抱,哄一哄,求安慰。
这种安慰是除了他,任何人都给不了的。
等苏婳快走到顾北弦面前时。
他站起来,视线掠过她,看向门外的顾谨尧和保镖,眉眼冷冷淡淡,透着寒意。
话却是对苏婳说:“你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打着修画的幌子,是为了和他私会?连我的保镖,都被你们收买了,挺有本事。”
脑子轰隆一声!
苏婳脚步停下了,难以置信地望着顾北弦。
眼里满是失望和委屈。
明明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和顾谨尧清清白白,怎么就成私会了?
保镖也不是她收买的,是他怕被罚,自己求她的。
她不过卖个顺水人情。
苏婳努力用尊严掩饰着内心的失望、难过和委屈。
眼睛里的怒火,很快被强行装出来的骄傲遮掩。
各种情绪挤在她的脸上,表情有一点颤抖。
在外人看来,是近乎无助的一种状态。
顾谨尧远远看着苏婳百口莫辩、委屈无助的模样,眼神骤然一硬。
他冷冷笑道:“她差点被人毁了清白,你这个做丈夫的,就是这种态度?”
顾北弦眉头一蹙,“你什么意思?”
顾谨尧冷声说:“有人趁保镖下楼买烟,闯进来欺负她。
要不是我碰巧路过,她就出事了!”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个重磅炸弹。
在顾北弦耳边炸开。
他气得眉间抽搐了几下,下颔一瞬间咬紧,又松开。
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隐现。
屋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值。
一触即发。
深呼吸几次后,顾北弦咬着牙,语气狠厉道:“他人呢?”
顾谨尧平复好情绪,淡淡地说:“人已经送到镇上的派出所了,本地人,叫牛莽,是个惯犯。
几年前因为强奸罪,被关了三年,前年出来的。
我怀疑他背后可能有人指使,你人脉多,派人好好查一查。”
顾北弦强忍怒意,道:“知道。”
顾谨尧应了声,转身离开。
门一关上,顾北弦忽然抬起手,朝苏婳身后的保镖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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