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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木嘉婉就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心烦意乱。
昨个要不是母亲阻拦,父亲差点就要动用家法了。
父亲平日对她也是十分疼爱的,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谁能想到堂堂木家二小姐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这不仅是坏了自己的名声,也无疑是给木家抹了黑。
采伏在旁边看着,却道:“二小姐何必担心,你和二公子的事,府里的人都是亲眼目睹的,眼见为实,岂容他齐家抵赖。”
“你懂什么!
你当真以为父亲那么好容易糊弄吗?还有齐志昊……”
父亲疼她不假,可是这次的事让木家蒙了羞,父亲又是个要面子的人,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行为不检点的人,定会被耻笑的。
何况齐家公子也不可同一般人而语,虽说她此番做得看不出破绽来,难保事后不会怀疑。
万一……万一他要是知道自己故意设计,到时候翻脸不认,她到头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落得名声不好,她想想就有些怕了。
采伏觉得二小姐多虑了:“齐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二小姐演得这出戏,做实了你和二公子的事,如果他们不肯负责,传了出去,对他们影响不好,相信他们不会清楚这个道理的。”
像他们这些大户人家,最看重名声了。
当初二小姐心生一计,让她在饭菜里下药,毫不知情的齐二公子就这么被迷晕,二小姐才有机会趁虚而入,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别人看到的是两人衣衫不整的在屋里待了一夜,事实上却什么也没发生。
不过二小姐这次冒的风险实在是太大,要是不成功,二小姐往后的名声可就要毁了。
采伏的话,木嘉婉不是没想过,当初她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的。
齐志昊不比那些轻浮的纨绔子弟,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况且齐家与木家世代交好,不至于会放任着不管。
可是父亲的态度却让她犹豫了,而且齐家到现在也没派个人过来,她能不担心吗?
要知道,她这次堵上了一切,她不能输,也输不起。
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她冲采伏问道:“清瑾苑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当日,木笙歌在这里,当着她的面对齐志昊说什么事情还没查清楚,让他别急着负责之类的话,分明是给她难看,怀疑她。
既然木笙歌起了疑心,她就不得不提防着。
采伏想了想,道:“大小姐自打从你这回去后,就一直待在清瑾苑,不曾出来过。
对了,有一事,奴婢觉得奇怪,就是昨天晚上奴婢看见素织送薛大夫出府,瞧着素织四下张望,小心翼翼的样,生怕被人瞧见了似的。”
木嘉婉疑惑道:“薛大夫?他来府上做什么?你可瞧仔细了?”
好端端的,薛大夫来木家干嘛来了?
薛大夫来府上多次,虽说是大晚上的,她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回二小姐,是薛大夫没错,奴婢确定无疑。”
见采伏如此坚定,木嘉婉就更纳闷了。
话说薛大夫又不是陌生人,他若来府上,无非就是替府上的人看病,她倒不曾听说哪个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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