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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一顿饭因为有了这桩奇事做佐料,居然吃到了晚上九点多。
出门时华灯初上,此刻的香港已经展现了东方明珠十足的魅力。
李家湖与他太太Coco女士告辞之后,顾老板问我们去哪里,要不要给我们安排夜生活消遣?杂毛小道素了很久,有些跃跃欲试了,然而我却推辞,说好歹来一趟,正事未了,虽然章董的聚邪纹我们解不了,却是可以将其抑制的,好歹布上一个风水局,也算了了差事。
如此一说,杂毛小道也就没有理由去风流快活了,恹恹地跟着我回医院。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我们上了楼,章董的太太和他二儿子章家田并不在,倒是他那个十八岁的女儿,在旁边等候着。
这女孩儿叫做章家宜,长得颇为靓丽,气质独特,用我们家里面的话来讲,叫做“长得很乖”
。
杂毛小道对于泡妞一事,浸淫已久,没过一会儿,便握着那个小妞儿素净软绵的小手,开始看起手相来。
杂毛小道看手相习的是清代名作《八反韵决》,说得头头是道,愣是把这个女孩子给侃懵了,小手被摸来捏去,平白给占了不少便宜,仍不自知。
他这一张嘴,简直能把死人说活,旁边经过几个小护士,都伸出小手,跃跃欲试。
刚才得知章董已然睡着,我闲着无聊,便站在门口,透过门中的玻璃窗户往里面瞧。
这一瞧不要紧,在我的鬼眼视觉中,入目处全是一团凝而不散的黑气,萦绕在章董头上,形成一团自动旋转的黑色气旋,而在最中心,是一点诡异的红光。
一闪,一闪。
我身体一僵直,暗道昨天那厮惧怕我们,今天却是如约而到了。
我缓慢挪步,捅了捅正摸着女孩们手掌不亦乐乎的杂毛小道,他脸上一派正气,眼中却毫无疑问地流露出了猥琐的目光,时不时地朝着人家姑娘领口的更深处探望去。
见我捅他,杂毛小道警觉性倒是高,说来了?我点点头,说来了。
章家宜一愣,说什么来了?
她见我们说得神秘,站起来,踮着脚往病房里面看,然后疑惑地回过头来,说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啊?
我笑,这么看,当然是没有的。
正事面前,杂毛小道毫不犹豫,轻诵了几句,舌尖便涌起津液,用左手尾指间轻轻点了两滴,然后抹在自己的右眼上,睁开,往里面瞧。
只一瞧,他便深吸了一口凉气,说哎呀妈唉,这东西果然邪门,气旋东南,顺时针走,中间自有莫大吸力,此刻章董只怕又在噩梦之中吧?照这个法子下去,不出一个月,章董只怕就一命呜呼了。
章家宜焦急万分,拉着杂毛小道的衣角,说道长请救命啊……
杂毛小道连忙捂住了章家宜嫣红的小嘴,说别乱喊,把那邪物吓跑可就不妙了。
他回头问我,说小毒物,这东西你可认得?我摇摇头,说不清楚,看样子似乎还是一恶魄而已。
不过若说只是一残魄,哪里能够弄出这等异象?怕这鬼东西成精了哦。
我看了旁边,明晃晃的走廊灯,还站着几个傻妞,我的肥虫子和朵朵,都不太好放出来,施展不开。
杂毛小道指了指我背包,说这驱邪开光铜镜制成之后,还没有开张过,今天也是赶巧了,拿出来,默念心诀,往那邪物照上一分,我们便知道其来历了。
我心道也是,便祭起了这铜镜子,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感受空气在自己旁边的流动形成的“炁”
之场域。
杂毛小道驱散众人,静静地看着我。
气场积蓄到某一个临界值,我已然与铜镜子沟通完毕,将门锁轻轻拧开。
转动的声音惊醒了那团旋转的黑气,倏然集中成一个点。
我猛然推门,跨入其中,将铜镜祭起,朝向鬼眼模拟的区域,大喊一声“无量天尊”
。
语音刚落,那缩成一点的黑气猛然一定,竟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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