铧,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哀戚如受伤小兽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我脑子里面好乱,陆志景有这相片,他如果在结婚当天,将这些相片公之于众,顾晨铧将会变成全宾州的笑柄,而我,将会成为人人喊打的淫娃荡妇。
陆志景,我从来都想不到,他竟然可以对我这么狠!
我将那些撕碎的相片和纸连同包装盒一起,烧了个干净。
望着在垃圾桶里的纸灰,我有种哀莫大过于心死之感,这些烧了,事实烧不了。我瞬间觉得自己好脏,脏得我自己都想吐。
想到吐我还真恶心了,冲到洗手间,一顿难受的呕吐,差点连内脏都呕出来了那般才终于结束。
我洗了个澡,将身上的皮都快搓下来一层才作罢。
可是我还是觉得好脏。
我真的没办法再面对顾晨铧了。
我什么都没拿,外套没穿,鞋子没换,就那么跑了出去。
宾州的冬天是很冷的,我以为凉风吹一吹,我的脑子会清晰些,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仿佛已经没有知觉了,我一点凉意都感觉不到,我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越来越模糊。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又在往哪里走,我无意识的往前走,深一脚,浅一脚,哪时候鞋子掉了一只也不晓得。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又好像听错了。回过头,看到有人在朝我跑来。
我眯着眼睛看向那个男人,一身正装,像顾晨铧平日里上班的着装,却不是他。
我面无表情的扭回头,又开始向前行,突然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一件外套落了下来,将我包裹住,“秦小雯!发生什么事了?”
我木木地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是贺诣修。
我咬住自己的唇,眼泪又开始掉。
“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不是后天就婚礼了吗?顾晨铧出事了?”贺诣修两手紧张地捏在我的肩旁,急声问道。
我红肿的眼眼望着贺诣修,哀求道,“你送我走好不好?走得远远的,出国,好不好?”
贺诣修一愣,而后脸色沉了下来,“顾晨铧背叛你了?”
我摇头,“拜托你不要问了,你都送了白沫出去,你也一定有办法送我出去的,对不对?”
贺诣修一脸严肃,有些为难,又有些不忍拒绝我。
我想,我其实是一个非常自私的女人,明知道他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哪怕再难也会为我达成,明知道这份情义背后的原因,我还是对他提出了请求。
贺诣修将我带走了,坐到他的车里,我从车前镜里看到了面色惨白如鬼的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确定要出国?”贺诣修一脸凝重的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出了什么事,只是肯定的道,“要出国。”
除了国外顾晨铧不能找到我,国内任何一个地方,他挖地三尺也能将我找出来。
我现在只想先避开他,孩子,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
我是那样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我不能接受那样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