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曙光从缝隙照进眼帘时,劳拉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林风那张脸出现在眼前,一层不变的声音说:“没冻僵吧?”
这话里多少有了点温度,不像刚开始见面时,一见她就是副人嫌狗厌的表情,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爱死不死关我屁事’。从林风离开到回来还没过多久,劳拉的头发和睫毛上都凝结了一层白色冰霜,要是他在晚来一点,说不定人就冻成冰棍了,把劳拉从冰柜里抱出,接触到外界的温度,劳
拉那张煞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血色,有些虚弱的问:“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呢?”
“被我甩掉了,我们现在去找威尔士,他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抱着劳拉来到楼外,停在门口的汽车已经换成了一辆咖啡色大众,这次他是顺手牵羊偷了刚下车的车主钥匙,回头就把人家的车给开走,比直接开锁盗车还来的麻溜。
……林风的担心成了现实,就在他遭遇刺杀的同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威尔士他们所在那家私人医院门外,守在门口的保安没有打开升降栏杆,一名保安上前交涉,告诉对方
这家私人医院不对外营业请马上离开。
司机嘴上答应,等保安退开两步,他抬起右手上的消声手枪,朝着对方胸口就是两枪。
保安中弹倒地,面包车的车厢门打开,跳出一名缠着黑头巾的男子,枪口对准一名从保安亭跑出去的保安,噗,对方背上炸出团血花,一声不吭扑倒在地上。
解决掉门口的两个保安,男子回身挥了挥手,只见一群跟他同样装束的人端着枪支跑了过来。
这伙人气势汹汹的进到医院,一个端着托盘的护士刚走到楼下,就发现了他们,嘴里刚要发出尖叫,走在前面那男子抬手就是一枪,噗,血水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他们都是血月组织的死忠份子,手段极其狠辣,无论是手无寸铁的医护人员还是保安,一个不剩全部射杀,杀起人来毫不手软,一路走来走廊上全是遭到他们毒手的尸体
,等到了左飞和佣兵休息的楼层才遇到一点像样的反抗。双方在楼道中展开了激烈交火,但左飞等人势单力薄,还要照顾一票老弱病残,很快就被对方前仆后继的攻势压缩在角落,左飞和三名雇佣兵咬着牙拼死守护住最后一道
防线,不让敌人靠近过来,就连威尔士和伤重还没痊愈的肖强也拿着枪加入战斗。
敌人多次试图冲过这段三十米不到的走廊,又接连被弹雨击中倒下,血月的头目吆喝了几句,立刻有人拖着几个正在哭喊的人质来到了走廊上。
“威尔士,只要你跟我们走,我可以放过他们。”头目冷冷的看着对面说。这些人质里有包括跟威尔士关系匪浅的院长一家,还有两个无辜的护士小姐,看着他们被人拿枪指着头,强迫着跪在地上,威尔士有些犹豫了,可是这一犹豫却换来对面
一声枪响。砰,刚刚还大声尖叫的护士被对方一枪打中头部,死不瞑目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