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不说,心中却极为感念。”
莫寒月点头,轻声叹道,“那百万两银子,寻常放在手中,自然是不小的数目,当真充为军晌,却不过杯水车薪,妹妹本来担心不能支撑过最冷的几月,还要另想法子,不料峻王会出此奇计!”
罗雨槐抿唇轻笑,说道,“当初我听说三哥收复宁兴关,也不知有多欢喜,哪知赶到宁兴关,那关上竟然只有三百守兵,当真是吃惊不小!”
“三百守兵?”莫寒月也是一惊。
罗雨槐点头,左右望去一眼,才又低声笑道,“当初我临行时,妹妹还猜不透关宁总兵的心思,又岂知道,为峻王守住宁兴关一方消息的,就是他!”
“是他?”莫寒月扬眉。
罗雨槐点头,说道,“当初妹妹请峻王于旧南、关宁两处调兵,后来印于飞传回消息,说只在旧南调集一万人马,却不知道,关宁崔总兵是以手中三万精兵相付,峻王一兵一卒不取,只请崔总兵在他需要时出手相助!”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难怪!难怪他能将宁兴关到盛京的消息掌控自如,原来是有崔总兵相助!只是怎么战报上,从不见崔总兵的名字?”
罗雨槐又向殿内望去一眼,才轻声道,“崔总兵言道,朝堂之上人心诡诈,非他立足之地,反是做为一方大吏还痛快些,力阻峻王为他请功!”
“嗯!”莫寒月点头,轻声叹道,“任哪一方将士,征战沙场之后,大多不耐朝堂上的争斗,所以,自古武将多出纯臣!”
罗雨槐点头,叹道,“旁人都说我姐姐随夫驻守边疆,是因夫妻情深,却不知道,当年她也是不愿看这朝堂争斗,才断然远去,只是……”
“只是什么?”听她提到罗雨桐,莫寒月不禁留意。
罗雨槐轻轻摇头,说道,“这一次,大哥奉峻王之命,率十万大军潜去黑岩以西,就是借道西北,与姐姐见过一面,说起当年事,似乎,她心里藏着什么隐痛。”
隐痛……
莫寒月心头针扎一样的一阵疼痛,强笑道,“六年前,十一曾一睹罗大姐姐的风采,如此人物,能有什么隐痛?”
罗雨槐摇头,叹道,“有些事,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是约略听大哥提起,说当年姐姐与前皇后莫寒月,本是闺中好友,却不知为何,在二人各自嫁人之后,却分崩离析,断绝来往。我想,姐姐的隐痛,怕就在其中,说不得,又咽不下,空自为当年的好友叹惋吧!”
是吗?
是吗?
莫寒月心中暗问。想当年,罗雨槐大婚之后,她也跟着嫁入王府,却在二人一次政见的争执之后,罗雨桐断然而去。从那之后,一个征战沙场,扬名异域,一个助夫夺位,挥斥方遒,两个闺中密友,大梁朝最出色的两名女将,终于成为陌路……
当初,她坚持了自己的选择,怨怪过罗雨桐的不解,而如今……直到尸骨成堆,才知道,当年,竟然是她错了!错的如此离谱,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