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弄笛眉目微动,轻声道,“她勾诱峻王,见到妹妹有些不自在也是有的,更何况,那日又被妹妹设计,说出所有的实情,若者心中怀恨?”
莫寒月点头,略想一瞬,又微微摇头,轻声道,“怕不全是,倒更像是算计什么?”
“算计什么?”孙灵儿睁大眼,说道,“她又不似旁人,妹妹之智,她岂有不知道的?她算计妹妹,那岂不是自个儿找死?”
莫寒月被她说的笑起,点头道,“横竖如今也无法去查证什么,只好兵来将挡罢了!”
罗雨槐却略略凝思,向傅飞雪望去一眼,说道,“这许多年,十一妹妹所料极少有错漏,我们还是当心一些才是!”
傅飞雪点头,向莫寒月望去一眼,点头道,“我们自当小心,只是既有我们姐妹,一会儿还有谢大哥、侯爷几人,总不能让妹妹吃亏!”
又不是打群架!
莫寒月好笑,知道她性子素来爽直,万万算计不了别人的花花肠子,也就不再多说,转话向罗雨槐问道,“可曾劝住国公爷?”
罗雨槐点头,叹道,“四姐姐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后来还是容大小姐装病,才将祖父留下!”
傅飞雪瞠目,说道,“为何要强留国公?敢情是怕靖国公醉酒,罗妹妹一个女儿家扛不回去?”
叶弄笛“噗”的一声笑出来,说道,“难不成萧姐夫醉酒,姐姐是扛得回去的?”
“他敢!”傅飞雪瞪眼,却撑不住也笑出来。
叶弄笛笑一会儿,眸中闪过一抹忧色,向莫寒月道,“十一,难不成今儿宴上会有事发生?”
莫寒月点头,轻声叹道,“只是我揣测这几日,始终不知会有何事发生,但愿是妹妹多想!”
就连她揣测几日也揣测不出,旁人又如何能够猜到?
傅飞雪性子爽直,凡事并不深想,罗雨槐早与她议过,也并不意外,叶弄笛和孙灵儿却互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一抹忧色。
莫寒月见姐妹几人不语,不愿她们过于担心,含笑道,“或许今日是这几年从不曾有的盛况,妹妹才会多心,姐姐们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多想也是无益!
罗雨槐点头,说道,“但愿不会有什么大事!”可是放眼望去,见庭院廊下,假山亭间,露出许多小姐纷丽的衣衫,心跳不禁快了几分。
是啊,今年的宫宴,为何有如此的辅排?此时想来,说不出的怪异。
瞧着时辰将至,有小太监快步奔来,扬声道,“皇后娘娘不来了,请各位夫人、小姐径去流光殿见礼!”
盛京城中的夫人、小姐们早已知道皇后不会再来,州府中前来的小姐却一片失望之声。
孙灵儿瞧见,扯住莫寒月衣袖取笑,说道,“妹妹第一次进宫,府上那几位也是如此罢!”
一句话,将莫寒月拖回四年前,她以卫十一的身份第一次踏入这承恩殿的情形,不由微微一笑,说道,“要不说,盛京城天子脚下,物华天宝,要来见世面呢!”一边说笑,一边随着众人入殿谢恩,再往流光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