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帘子掀起,卫敬飞大步进来,目光只是在厅里一扫,先给莫寒月见礼,又去见过老夫人和侯氏,才向卫东亭问道,“儿子才刚换值,就听说爹爹命人来唤,不知何事?”
眼前这一堆子人,你就没看到?还说有什么事?
莫寒月不禁好笑。
卫东亭简略将卫东明一家遭遇说一回,说道,“原是你大伯等不及京尹司出兵,王妃说或者你有些法子。”
卫敬飞向莫寒月望去一眼,点头道,“虽说御林军不能轻易出城,儿子在禁军中倒还认识几位将领,多的不敢,调几百人马出城想来还不至于为难!”
“你听听!你听听!”老夫人手掌在案上拍的“啪啪”直响,叫道,“若方才立时就去唤他,又岂会等到这会儿?”
莫寒月浅笑,说道,“方才也是十一多嘴,二哥既然是刚刚换值,方才就是去,也寻不出人来!”
老夫人被她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卫敬飞又简略问一回,说道,“既然有兵部的人去,倒不必再行调兵,儿子带几名亲兵前去迎迎,瞧有什么事,也好拿个主意!”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卫东明点头谢过。
莫寒月见卫敬飞离去,这才款款起身,说道,“眼瞧已过子时,闹这大半夜,老夫人和大伯、大伯母想也乏了,不如先去歇息!”转向芳草,说道,“芳草姐姐知会前门的小厮,若有消息,速速来报!”
她虽不当家,可是这几句话说出来,处置的妥妥当当,旁人又如何能说出个不字来?卫东明夫妇虽说仍是心中凄惶,可又不能呆在正房里不走,见卫敬行来请,只得跟着起身,往客院里去。
莫寒月直到送老夫人离去,这才又辞过侯氏,向院外来。
虽然闹到半宵,这一夜,倒是这几年来,莫寒月睡的最甜美的一觉,直到天光大亮才醒了过来。
丹枫听到里边的动静,从外头进来,见她起身,含笑道,“奴婢想着小姐闹那半宵,想小姐多睡会儿,怎么这会儿就起?”
莫寒月好笑,说道,“都这会儿了,还不算晚吗?”由她服侍洗漱,问道,“前头可有消息?”
丹枫轻轻摇头,说道,“还不曾听说,想来是大雪下路滑,一时回不来!”
莫寒月点头,想一想说道,“他们回来,这府里必然又是一顿狼嚎鬼哭,我不耐烦再去,一会儿你吩咐前头备车,我们去靖国公府躲躲去,也免得罗姐姐一个人孤寂!”
丹枫答应,又忍不住低笑,说道,“昨儿那大半夜的,劝小姐不要去,小姐还非去不可,如今倒又躲开清闲来!”
莫寒月微微勾唇,说道,“昨儿只是小厮嘴里听听,不知详细,自然要去,如今知道,又有什么好瞧?”
主仆说笑,传早膳用过,夏儿寻厚厚的衣裳出来,替莫寒月里里外外的裹上,轻声道,“瞧这外头,雪虽是停了,又起了风,怕比昨日还冷。”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去罗府,又是坐车,不打紧!”留夏儿在府,只带着丹枫往前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