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道,“王妃此话差矣,难不成要母亲当着那许多夫人、小姐与王妃争执,那又成何体统?”
你丢你的脸,没必要把旁人也扯上。
卫盈璧脸色微变,顿时将泪收住,冷笑道,“我知道,嫂嫂出身尊贵,知道什么高低上下,只是如今也轮不到你教训我!”
“你……”侯楠气结,咬了咬牙,再不说话。
侯氏不禁咬牙,冷笑道,“是啊,王妃出身虽没有楠儿尊贵,可如今也是御旨亲封的亲王王妃,倒是怕相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卫盈璧呼的一声站起,说道,“母亲此话何意,难不成我封为王妃,还要低三下四的不成?”
侯氏向她一点,说道,“哪个要你低三下四?你……你……”想到这一个月以来,听各府传来的闲话,气的浑身发抖,说道,“当初没有相府抬举你,你如何能有今日!”
是啊,若你不是被抬成相府的嫡小姐,连伴驾的机会都没有,还谈什么王妃?
卫盈璧顿时语结,愣怔片刻,顿足道,“连你们也欺负我!”眼泪又再滚滚而下。
三个人争闹间,莫寒月已经吃饱,慢慢站起,说道,“十一近处走走,母亲和嫂嫂慢用!”向侯氏一礼,径直向棚外去。
卫盈璧见她竟然不理不睬,心中气怒,却又不敢对她发作。
各府用过膳,略事休整,前边已经传令启驾。
等到车子进山,丹枫见马车两侧再没有外人,这才轻声笑道,“小姐,十小姐果然回来坐了自个儿的马车!”
莫寒月低笑一声,说道,“这半日功夫,承亲王的人已在我们这里打几回转,如今没有旁的法子,借故使她回来罢了!”
丹枫点头,悄笑道,“小姐神机妙算,如此一来,晚些当真有好戏看!”
莫寒月微微一笑,转话问道,“你们可知这一个多月,二公子在忙什么?”
丹枫瞠目,说道,“小姐不知道?”
“知道什么?”一听此话,就知道还当真有事,莫寒月不禁挑眉。
丹枫向夏儿看去一眼,凑到莫寒月跟前儿坐下,轻声道,“小姐不知,二公子将大房的三小姐带了来,这些日子,成日与一些公子寻乐呢!”
卫娉婷?
饶是莫寒月已料到没有什么好事,却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事。
御林军身负守护御驾之责,军中又岂会带着女子?
丹枫低声道,“军中自然不许,他是将三小姐扮成小厮,混入随军的厮仆之中,横竖成日带出去,也只行路时和旁人在一处。再说,纵有人知觉,又有谁敢多事?”
是啊,御林军中,都是各府的公子,他们既然和卫敬飞一同纵乐,自然不会说出去。
而那些厮仆,都出身卑贱,又哪里敢与这些世家公子为敌,横竖也不干自己的事,也就装聋做哑。
莫寒月听完,不禁哑然,隔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冷笑道,“他倒当真是狗胆包天!”
可怜卫娉婷,堂堂卫氏长房嫡女,竟然被他当成娼妓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