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姐妹几个笑起,罗雨槐撇唇,说道,“什么什么人,还不是那起子闲人,成日盯着旁人的事!”
莫寒月淡笑,说道,“她们说,任她们说去就是,这等事,偏眼红不来!”
“啊哟!”叶弄笛笑起,指她道,“瞧瞧她这轻狂模样儿!”
罗雨槐轻笑,说道,“轻狂就轻狂,若不是有峻王宠着,她又哪里轻狂去,我瞧着甚好!”
是啊,如果不是指婚给峻王,只她府里上下那些兄弟姐妹,又有何人肯宠她一分半分。
姐妹几人想到她的身世,都不禁一默。叶弄笛神情中,却露出一抹落寞,不自觉回头,向旁处立着的小姐们望去。
自己苦恋景郡王不成也倒罢了,如今为了他,连最好的姐妹也失去。
莫寒月瞧在眼里,也不点破,微微一笑,说道,“各人得各人的缘份,不过在早晚,又谁知再过几年,几位姐姐不是像我和傅姐姐一样,为着一个人轻狂呢!”
是啊,世事变幻,谁又知道?
想三年前北行伴驾,谁又知道,傅飞雪会许婚萧行山,莫寒月竟会成为峻王的一品王妃?
姐妹几人说笑一回,但见各府夫人、小姐、公子们已大多到齐,侯氏也带着侯楠向这里而来。
莫寒月微笑,迎上见礼,说道,“昨夜母亲歇息的可好?”
侯氏知道她住进驿馆,而她堂堂相国夫人却要住客栈,不由心中不悦,冷哼一声,又不能发作,只得见个常礼,说道,“昨夜甚好,劳王妃动问。”
莫寒月对她语气中的不悦权当没有听出,又再与侯楠见过礼含笑道,“这几日,多亏嫂嫂照应母亲!”
侯楠忙道,“原是为嫂该尽的本份,王妃言重!”扶侯氏一旁坐下歇息。
刚刚坐下,就见卫盈璧带着丫鬟从驿站里出来,目光扫过众夫人、小姐,也不见礼,径直向卫相府的马车而来,向侯氏行礼,说道,“见过母亲!”
侯氏屁股还没安稳,见她行礼,又得站起,还礼道,“王妃多礼,臣妇不敢当!”
卫盈璧坦然受她一礼,也不理侯楠,侧头向莫寒月一望,说道,“昨儿驿馆进贼,妹妹不曾丢什么罢?”
贼要偷的,就是她的丫鬟。
这话一出,莫寒月未觉如何,旁的夫人、小姐已大吃一惊,街道两侧,顿时一片纷议。
侯氏也大吃一惊,说道,“驿馆四周都有禁军把守,怎么还会有贼?可曾拿到?”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昨夜是听外头乱过一阵子,妹妹倒不曾少什么,不知姐姐可曾丢什么东西?”
姐姐没丢东西,承亲王姐夫怕是丢了人!
卫盈璧见她神情平和,不禁张大眼,问道,“妹妹当真不曾丢什么?”丹枫是她的贴身丫鬟,她若不见,她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敢情这一位,还不知道不见的是承亲王的人!
莫寒月不禁好笑,说道,“有劳姐姐动问,妹妹当真不曾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