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八躺了一地,呻吟声伴着焦臭传来。
宇文青峰立在看台上,目光扫过整个大营,不禁脸色阴沉,摇头道,“好端端的盛典,怎么会变成这样?”
梓伊族长脸色惨白,微微摇头,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各部前来参加庆典的,不是所有的族人,但是因为这场赛事,所带的可都是族中的良马,这样一场大火,马儿烧死的烧死,逃掉的逃掉,草原九部的损失,已极为惨重。
刑部尚书左中行上前一步,行礼道,“皇上,这场火烧的蹊跷!”
“哦?”宇文青峰扬眉,问道,“怎么个蹊跷?”
左中行回道,“皇上,若是因疏忽走水,火只会从一处烧起,可是这火头竟然是四面八方同时烧起,迅速烧遍整个大营,岂不是蹊跷?”
梓伊族长脸色大变,说道,“大人是说,有人故意纵火?”
其实随驾的朝臣,都是在这尔臾我诈的名利场上滚出来的,大火刚起,都已心知肚明。只是一来大火未熄,怕触怒龙颜,二来也不想与这等事牵扯上关系。
左中行点头,向梓伊族长道,“族长,我朝小静安王和景郡王之威,想来族长也略知一二,若不是四周同时起火,又如何能将他二人困住?”
是啊,这两个人,在草原上可是极负盛名,尤其是景郡王,那样一个勇士,怎么可能被区区一把火困在大营里?
宇文青峰点头,问道,“既然如此,左大人可有可疑之人?”
“皇上!”左中行扬眉,说道,“既然这火起的可疑,遇险的又是小静安王和景郡王,自然是有人起意,要害他二人性命!火起时不在场之人,自然就是疑凶!”
此话一出,不但众臣一片嗡声,哈萨族人更是一片哗然。
不管他们心中对景郡王和小静安王如何钦佩,可是如今大营被毁,哈萨一族不但财物损失惨重,还搭进去许多人命,如果果真如此,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宇文青峰却脸色晦暗不明,向左中行望去一眼,说道,“不在场?是何人不在场啊?”虽然是问话,却已带出些不耐。
景郡王宇文青榕和小静安王谢霖二人,都只是三年前才伴驾踏入草原,与草原各部并没有什么瓜葛,如果有人要加害二人,那人必然是大梁朝廷的人。
被左中行这么一说,就是大梁朝廷中党派之争,祸及草原各部,如此一来,哈萨一族岂会善罢甘休?
一向惯于察言观色的左中行却似浑然不觉,说道,“皇上,火起之后,各处查点人手,除景郡王、小静安王被困大营之外,还有峻王不下落!”
一句话,将所有的目光全都引到宇文峻身上。
峻王低笑一声,慢慢从人群中踱出,淡道,“左大人是说,是本王纵火,要置小皇叔和小静安王于死地?”
左中行转身向他行礼,说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据实回禀!”
哲加忍不住道,“峻王不在营里,是因哲加逢难,峻王前去相救,不曾赶回罢了!”
“哲加王子遇难,是峻王相救?”左中行扬眉。
哲加点头,说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