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才助莫寒月除去身上那袭华贵的裙衫。
衣衫除下,夏儿见莫寒月中衣潮湿,不禁吐舌,说道,“奴婢只想着小姐不能被旁人比下去,倒是辛苦小姐!”
莫寒月微微一笑,摇头道,“你这丫头,几时生出这攀比之心!”
垂头瞧一眼中衣,正想要不要索性连中衣也换下,却突然听到前边马蹄声响,印于飞的声音刚唤一声“王爷”,就觉马车前端一沉,一条身影已扑进车来。
丹霞一惊,喝道,“什么人?”劈手就向他衣领抓去。
“我!”清润的声音笑应,信手将她挡开,身子一转,已坐在莫寒月身侧,轻吁一口气,说道,“还是车子里凉爽一些!”左右一瞧,奇道,“怎么放下车帘,也不嫌气闷?”
丹霞、夏儿瞠目瞧瞧他,又瞧瞧只穿着中衣的莫寒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怪那该死的印于飞不挡人,原来是他!
莫寒月也是微愕。只是这段日子,不分白天晚上被他闯入寝室,倒也不觉如何,只是微微挑眉,心里暗语。
臭小子又来干什么?
说这半天话,峻王这才发现车子里一片寂静,不由扬眉,问道,“怎么了?”回头向莫寒月一望,却见她只穿着中衣,领口微敞,虽然颈下平平,却露出一段白晰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峻王微微一愕,跟着明白过来,也并不避出车去,含笑道,“王妃倒会舒坦!”坐直身子,将她脱下来的裙衫提起来瞧瞧,摇头道,“只这衣裳上金线走的花纹,怕就有一斤有余,再加上两层衣料,这等天气,自然穿着难受!”
莫寒月见他不但不走,还絮絮的议论起自己的衣裳来,不由皱眉,说道,“王爷不在前头伴驾,来这里做什么?”幸好那一迟疑,没把中衣也脱掉。
峻王耸肩,说道,“陪在皇上身边儿,不过是听那几个诌媚拍马,又是大太阳晒着,本王烦的很,来你这里躲躲。”
他是跑这里来躲清闲了!
莫寒月挑眉,含笑道,“那王爷可否先车外避避,容十一将衣裳穿上?”
“这等天气,还穿什么衣裳?”峻王却不以为意,反而动手将自己的外袍也宽去。
莫寒月不禁揉揉额角,皱眉问道,“王爷这是要在十一的车子里安歇?”
峻王低笑一声,说道,“未尝不可!”身子一斜,舒舒服服的倚入宽大的椅背,喃喃道,“王妃这车子里,可比本王在马上舒服许多!”
莫寒月皱眉,说道,“车子虽说宽敞,可王爷要歇,自有王爷的车子,偏来这里挤!”
“小没良心的,本王是来瞧你!”峻王轻笑,想一想,又爬起来掀起帘子,向车外跟着的印于飞道,“你前头去,和内务府的人说,本王要他们备的酸梅汤,送一缸来!”
哪有人喝酸梅汤论缸的?你当是洗澡吗?
莫寒月好笑,只是微微摇头。夏儿却不禁“嗤”的笑出声来。
印于飞跟着这位没正经的王爷也不是一日两日,自然习惯他胡说八道,含笑应命,也不多问,策马往前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