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新民、二狗和麻子努力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刀疤太狠了,之前长平县城南那块地方,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刀疤敲诈勒索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三虎快哭出来了,大声喊到:“你们这简直就是犯罪,你们眼里还有法律吗?你们也太狠了,敲计我一百四十万,老子今天也不活了。”
眼见三虎跟个泼妇似的哭骂起来,刀疤很是不爽,蹭蹭两声便把一对尖刀拿在手里,然后蹲在三虎面前,说到:“再哭一句试试?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让你的脸,从此跟我的脸一样。”
三虎愣住了,瞪着眼看着刀疤脸上那左右对称得有些诡异的两道长长的伤疤,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别别别,但你们就算是逼死我,我也拿不出一百四十万哪。”三虎又说到。
“我刚才说过了,拿不出钱就一直跪着,跪死为止。没事儿,我在这儿一直看着你,你死了我给你收尸。”刀疤手里两把尖刀,一直在三虎脖子上抹来抹去,搞得三虎一身冷汗直流。
但此时三虎在恐吓之下,也不敢暴起反击,更何况他就想反击也不行,两条胳膊都已经抬不起来了。
三虎知道今天是彻底栽了,要是不吐出点血来,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嘴皮子抽搐了半天,三虎又说到:“我那还有一辆切诺基,要不先顶了吧,先让我们到医院去。”
刀疤斜着眼看了看那辆大切诺基,车已经很老了,看样子开不了几年。撇了撇嘴,刀疤说到:“就你那破车?你也不看一看,我们都是开的什么车来的?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车的事儿?”
三虎没辙了,一脸哭相的说到:“那你说咋整啊哥,一百四十万我真拿不出来啊?”
这时候王新民和陈香衣都没开口,刀疤是敲诈勒索的高手,王新民就由着他去折腾。老陈家两口子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两口子把王新民拉到一边,悄声说到:“不过就是一道院墙的事儿,哪值那么多钱啊,现在三虎都已经认错了,就放过他吧。”
王新民知道二老心软,虽说之前老陈和吕新花瞧不起他,但从根本上来说,老两口是为陈香衣将来的幸福着想,想让她嫁一个条件好的人,将来不会再吃苦受累干农活,并不是真的有坏心眼。
想到这里,王新民搂着二老的肩膀,说到:“要真是院墙的事儿,最多赔俩钱,我也就算了。可是三虎动了手,打了我爸两耳光,踹了我妈一脚,这可就不行了。你不动手,我怎么也行,你动了手,我怎么也不行。”
眼见王新民执意不肯罢休,老陈两口子也没办法。吕新花又说到:“那就让三虎少赔点儿,意思意思就行了。一百四十万,何止是一道院墙,都抵得上三虎家那一整套院房了。”
王新民眼前一亮,顿时转过头,看了看三虎家那一院房子。
嘿嘿一笑,王新民搂着吕新花,挤了挤眼睛说到:“妈,还是您有眼光,不愧是香衣的亲妈,我真佩服您。”
说完话,王新民就看了刀疤一眼。
刀疤也听到了吕新花的话,此时看到王新民的目光,顿时心领神会,再次蹲在三虎面前,先是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一脸笑意的说到:“哎呀,现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我听说肌腱断裂之后,一个小时之内要是接不上,落个残疾是那必须的。”
三虎哭着说到:“那你就快让我去医院吧,哥我求你了。”
刀疤点了点头,说到:“那一百四十万的事儿?”
“哥你说咋整,现在我真拿不出来,等我治好了胳膊,回到广东之后,一定把钱筹齐了给您。”现在对三虎来说,王新民倒还在其次,眼前这个脸上两道伤疤的人,才是真的不好对付。
“那不行,等你回了广东,万一赖账,我上哪儿找你去。”刀疤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
三虎眼泪直流,说到:“那你说咋整啊哥。”
刀疤转过头,瞅了瞅三虎家那一院房子,说到:“这样吧,你把那院子连同五间房抵了吧。我估计一百四十万,可能也差不太多,就当便宜你了。”
三虎愣了,半天没回过神儿来。敢情闹了半天,人家是想要他家那一院房子呢。
但现在如果不答应人家,铁定走不了,那一院房子好说,他两条胳膊要真废了,那就什么也完了。更何况,旁边还有大虎的两条腿。
想到这里,三虎心里一阵后悔,他只不过是想挪半米院墙,没想到把一院房子都给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