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事先帮您备好了腰牌,这腰牌的原主叫小顺子,是在内务府伺候的茶水太监,您仔细收好,稍后亮给守门的侍卫看下就行了。”
黎南瑾无声的一点头,拿过腰牌收进怀里,马车随即又开始走动。当车轮碾过宫门前的第一块石板,镇守在宫门两侧的一队侍卫纷纷亮刃。
“来者何人!” 领队的侍卫大声呵道。
太监头头一撩帘子,弯身下了马车,“给官爷请安了,奴才是内务府的周茂,奉上头的意思出宫采办点纸张。”
领队侍卫持剑鞘挑开了布帘,半信半疑的往马车里张望,“采办纸张?你可别蒙我啊,宫里各处要用到的纸张份额,少说也得几车才能装得下,你这小小的马车里能搁得了多少?”
“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能蒙您不是?这批纸张是特制品,是京中有名的纸砚字号书临阁的洒金宣纸,皇上最喜用它书写墨宝,别的宫里是用不上这纸。”
说着说着,太监头头塞了包银子给那领队侍卫,“官爷们夜里辛苦,奴才这点心意全当是孝敬您各位,奴才快耽搁了复命的时辰,还求各位行行好,赶紧让奴才准时赶回去交差,省的上头责骂。”
手上钱袋的重量不算轻,领队侍卫当然不好再为难,但还得照例盘查,“你车里还有什么人?”
太监头头装出一副气恼的口吻道:“嗨!他啊,他是奴才的小跟班,叫小顺子,要不是他贪玩扭伤了脚,奴才不至于会这么晚才赶回来,说起他就让人来气!”
“你,把腰牌拿出来看看!”领队侍卫朝马车里的“小顺子”命令道。
黎南瑾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递上腰牌,那领队侍卫辨认了一番,又确定了黎南瑾的衣饰级别,的的确确都对的上号,便一挥手,示意开放宫门侧方向的一道角门。
太监头头连连哈腰道谢,扶着扮成扭了脚模样的黎南瑾下了马车,一瘸一拐的跟在马车后面。
一进角门,太监头头左顾右盼了一圈,见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立刻领着黎南瑾穿过一片甬道,七拐八拐的避开了宫内侍卫的巡逻。
“主子,前边就是后宫妃嫔居住的内宫了,寿安宫位于最右侧,太皇太后礼佛许久,宫殿两边都有栽种菩提树,倒也相当好认,您顺着菩提树便能寻见。奴才不能擅离岗位太长时间,就先退下了。”
黎南瑾一摆手,心中气闷着自己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竟被低贱的侍卫逼迫,走了本该是奴才走的角门,他日待他登上皇位时,非不将那侍卫千刀万剐。
待那领路太监的走后,一跃而上,纵身飞向深宫内院,搜着着寿安宫的所在。果不其然,按着那太监的提示,黎南瑾很快便发现了种有菩提树的宫殿。
成功溜进寿安宫,黎南瑾当下就去了膳房,殊不知一双暗中窥视的眼睛,早已将他的行踪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