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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去找他,反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替换了一个人替他呆在房间,他至今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
沈言畅虽然生气,但是他知道,恐怕没有机会抓这只狡猾的小猫咪了。
他语气清淡道:“小猫咪,好好享受你的自由人生,可别心痒难耐。”
......
方夜音挂了电话,心间划过一丝古怪。
沈言畅似乎话里有话?
转眸看向了衣柜里的人。
林文阳被他绑的紧紧,挪动一下身躯都有些困难的模样,他冷静而淡然看着方夜音,眼眸没有任何情绪,似乎两人只是在普通对坐,而不是他被捆绑如蚕蛹的塞在衣柜中。
方夜音勾了勾唇,有些嘲讽道:“连自己的情绪都失去了吗,一个木头人一样的复制品,还真是......有意思。”
不过,还是有些用的。
方夜音关上柜门,转身走出去。他穿着单薄的睡衣,眉眼淡漠。
外间一片凌乱,被子掉在了地上皱巴巴,桌面的东西都散乱在地上,好像经过了一场大战,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门口还有一个花瓶碎裂的瓷片零散在地面上。
这是之前秦越方和方夜音所住的房间。
方夜音走上前,拿起地上一片瓷片,对准自己的手。
瓷片毫不犹豫的划破了手掌,他下手极重,浓稠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往下滴淌,血腥而骇人。
方夜音微微皱眉,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往自己手腕又割了一道。
如此反复四五道,他才丢下瓷片,紧紧的靠在门边,等待着人来。
方夜音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他抿唇看着天花板有些无神的想着——秦越方应该死都不会想到,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吧?
改变了习惯,改变了表情,改变了他熟悉的气息。
替身就成为了方夜音,方夜音也可以成为替身。
只是让平时的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罢了,他原来最擅长的事情。
这个局,上船的第二天他就想到了。
那天,他凑巧看到了赵宣带来的那个少年,熟悉赵宣如他,一下就猜到了赵宣的目的,尤其那个少年的确很像他,尤其像他刚和秦越方在一起的模样。
可是却和现在的他,格格不入。
也是这么一份格格不入,让他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小小的计划。
计划这个东西,牵扯的人越多,越难控制,不如从头到尾就只让自己一枚棋子游走。
虽然有些危险,但是暴露几率也低。
沈言畅不过是给他的局增添了一笔,有人转移秦越方的注意力,他最后一步走的也方便。
方夜音勾了勾唇。
还真是谢谢他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方夜音因为失血而有些头晕目眩。
好在临近中午的时候。
门终于开了。
方夜音瘫在地上,眯着眼没有任何动作声音。
人的喊叫声和各种嘈杂的声音一时之间充斥在了他的耳边。
直到他感觉自己被搬离了客房,离开了游轮,抬上了一辆车,他才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
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