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松溪县通往光泽县官道上,尘土飞扬。
林诏、韩无名、张兆峰三人策马扬鞭,并行疾驰。
张兆峰身形挺拔,脸上带着铁纹面具,上绣山河,看不清面容。一袭白衣,白衣上绣有山河,长发飘扬。
韩无名在侧,同样带着铁纹面具。
唯有林诏,俊朗面庞显露在外。
“林诏,你若是带上铁面,或许行事方便许多。”张兆峰开口,声音较之二十年前沉稳许多。这是岁月积淀,昔日莽莽青年,如今已是一方豪强。
他看向一旁林诏,不解其为何褪了铁面。
林诏还未开口,韩无名抢先,大声道,“师兄,你以为林诏跟我们一样啊。他是少年天才,年纪轻轻就是蜕凡境武者。这次出来,自然要扬名立万。带了铁面,谁知道他是风雨山林诏?”
韩无名说着,还向林诏眨眼,颇为自信。
“哈哈!”
“你以为林诏和你年轻时一样肤浅?”
张兆峰大笑道。
他与韩无名算是一同成长,见识过年轻时的韩无名,为了名声甚至甘愿涉险。
实际上,江湖中人,有人为利,有人一心苦修只为攀登武道险峰。但更多的人却是为了一个‘名’字。
“年少自当轻狂!”
韩无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仰着脖子高声道。
林诏听着两人斗嘴,也出声道,“星辰盟主说的没错,我不戴铁面,正是要杀出威名,扬我风雨山声势!”
他戴铁面入山河盟,只是为了借助斜月山灵气修行,同时撇清风雨山林诏这个身份与清溪山神的联系。
如今修为有成,外出历练却是要用本来身份。
如此。
斩妖除魔的名声,才能落在林诏、落在风雨山身上。这对今后风雨山的发展,很有帮助。
“哈哈!”
“师兄,你且听听!”
林诏此言一出,张兆峰一滞,韩无名却是得意大笑。
“林诏,你——”
张兆峰苦笑,没想到沉稳不似少年的林诏,竟真看重声名。顿了顿,半天才憋出一句——
“当真实诚!”
……
路上闲谈。
三人三骑,奔行百里,很快便到了光泽县境内。
光泽县,在南平九县之中,名列中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县中门派实力,与二十年前松溪县相差无几。只是近二十年却被松溪县拉开距离,最主要还是因为白羽观异军突起,已经快要够到横压一州的门槛。
若是能突破这个门槛,白羽观就能走出松溪县,成为横跨九县的南平大派。
当然。
这个门槛并不简单。
能名冠一州的势力,哪个又是好相与的。
如南平盛家,势力之大实力之强,不是白羽观能够比拟。
进了光泽县境内。
张兆峰、韩无名领着林诏,往一座小城赶去。
光泽县下金良城,规模与白羽山下的白羽镇差不多,只是一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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