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索性他一脚踢过来,嫌弃道:“宋虚伪,你离我远点。”
我被他踢到床边,我缠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难过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和我关系好的人,无论是谁,走到现在都崩盘了。”
关倾打击道:“你这种人不配有朋友。”
“关倾,那你究竟要恨我多久?”
闻言关倾难得的给我说了实话,“不是恨不恨的原因,是我压根不想交你这个朋友!要不是关老头天天念叨你宋虚伪,我早就忘了你这个蠢货!遇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恨都懒得恨。
难怪见我就跑,电话也不接。
是压根就不想和我打交道!
我双腿抱着他的腰,笑问:“既然不想接我电话,那为嘛不把我的手机号拉入黑名单?”
这次关倾直接一脚把我踢到了床底下,语气凉凉的警告道:“别给我得寸进尺!老子才不是纵容你的男人!”
我望着关倾那张沉的不能再沉的脸,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睡在床边没敢再打扰他。
因为要带殷玉瑾去关倾的老师那儿检查,我打电话给那个外国小姑娘,她很快就把孩子给我送了过来,笑说:“邓太太很舍不得孩子。”
我不认识邓秀甄,她一直活着别人的口中。
我敷衍说:“嗯,以后有机会聚的。”
关倾看见殷玉瑾没给什么好脸色,他直接抓着他的胳膊给扛在肩上,“这小子还挺重。”
殷玉瑾待在他的肩膀上没挣扎,关倾像一个父亲似的扛着他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才嫌弃的放在地上道:“你小子平时吃太多了!”
“玉瑾个子高,有这个体重很正常。”
关倾斜我一眼,“走吧。”
我发现关倾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他带我们来到一家研究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把殷玉瑾带到研究所里去了!
关倾介绍说:“那是我老师。”
我望着殷玉瑾离开的方向哦了一声,关倾解释说:“我老师在眼科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我忐忑的问:“他应该很强吧。”
闻言关倾冷笑一声说:“我老师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有五十七年了!他平时一心一意的搞研究从不给人看眼睛的,要不是我,谁会搭理你家的破孩子!”
我赶紧夸道:“真厉害。”
关倾的老师是我最大的希望,倘若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殷玉瑾的眼睛只能止步于此了。
我很希望他能看一看这个世界的颜色,这是我最大的梦想,也是他最大的梦想!
检查结束后他们讨论了大概两个小时。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动手术,换一副新的视网膜。
关倾说他能保证手术不出意外。
我着急的问他,“哪儿有新的视网膜?”
关倾笑了笑,嘚瑟的说:“这儿是研究院,美国社会人士捐献的视网膜资料都会在这留档。”
我欣喜的问:“你的意思是有现成的?”
关倾嗯哼道:“你求我啊。”
我快速道:“我求求你。”
“成,新年前就做手术。”
见关倾这个专业人士信心满满的样子我心里很安稳,我告诉殷玉瑾说过几天要做手术。
他问我,“会看清吗?”
我坚定道:“一定会的。”
他说:“母亲,我想知道暖色是什么颜色。”
“会知道的。”
他扬了扬唇殷玉瑾做手术的那天我很紧张。
关倾看见我这模样就一个劲的讽刺我,打击我。
但我不生气,反而用一张笑吟吟的脸面对他。
毕竟,他是殷玉瑾的主治医生。
其实原本是想让他老师做的,但他老师要把这个手术交给关倾,关倾不做就没人可做!
关倾讨厌我归讨厌我,但涉及到他专业的事他从不含糊,我也从没想过,以前在学校轰轰烈烈给小姑娘告白的关倾会成为一名严谨的医者。
时间在流逝,世道在变。
手术结束后,关倾伸手摘下面上的口罩对我说:“收拾收拾,下午的飞机跟我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