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人们叫着,拍打着卫生间的门上,留下泥污一样的手印。
“老祖宗!老祖宗……”他们乱叫着,门里却没有人回应他们。
“撞,撞门!老祖宗一定是气晕在里面了,刚才他都说糊话了,说他想静静了。静静是谁,我记的老祖宗的夫人早死了,也不叫静静啊,老祖宗一定有私情!”一个人冷静的分析道。
“私情你妈!”说话的人挨了一巴掌。
“我妈不叫静静!他妈的小名叫静静!你要发火你该找他。”
另一个人也火了,“你敢给我爸戴绿帽,爸,你头上绿了,揍他,我帮你!”
“我草!我想起来了,你妈小名就是叫静静。老话虽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飘点绿!你妈招人不假,我也知道,可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个老王八,敢扒灰!别揍他,是他提醒了我,你要是我的种,给我踹开门,老子我进去揍死这个老王八。”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摇头晃脑,暴怒起来。
“你敢,那是我老祖宗!”揍人的那个把小身板横在了门前,叉开手脚,牢牢护着了卫生间的门。
“老子先揍你!”门前立即大战起来,两人揍一个,你一拳我一腿,打得火爆,年轻的那个还喊道:“爸啊,我看到你头上绿了,你怎么变成乌龟了,还是绿毛龟!哇,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不是你的种,我得回去问我妈去!”
“这事,我也觉得要搞个明白,不管你是谁的种,就是你是我爹的种,咱是亲兄弟,也得把里面的老王八打出翔来再说。”
“既然是亲兄弟,老哥,没有二话,打仗亲兄弟吗!老哥,你闪开,你老胳膊老腿的别扭着了,看小弟我的,小弟我虎着呢!”
“好的,老弟,你要小心啊!”
这两位又胡言乱语上了。
年轻的人,火气大,冲上去凭着一股蛮力三拳两脚就把挡在门前的人打倒在地,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门上,卫生间的门哐的一声被踹开了,门摔在墙上,又大力的反弹回来,把年轻人拍飞了出去。
“小弟,你怎么了!”
“哥,一定,要,搞,搞清楚,咱,咱们,是,不是,亲,亲兄弟!别,别,乱了,乱辈份!”说完头一歪,昏了过去。
“小弟啊!老弟啊,我的亲弟弟啊!”没错的这位抱着昏过去的这位号叫起来。
“啊!”涌向卫生间的人快速的退出来,退向大厅,躲在椅子桌子后面,纷纷嚷道:“快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像看到一面旗,前面还带着一个横,下坠着几个飘带。”
另一个嚷道:“我也看到了,就是旗!”
“放屁!没有文化,那是幡!你爹死你没打过幡吗?你家的旗前面带一横物?”另另一位接口了,满是我比你见识广的优越感。
这位大怒,“就是旗!”
“就是幡!”
“想打架是不是!”这位忘记了害怕,站起来抓起了椅子。
那一位脖子一梗,“怕你是孙子!来,不打你是我孙子!”他忘了,他叫那位叫叔叔,平日里喊得可是很热络。
“我打你个孙子!”这位怒了,抡起椅子把那一位拍倒在地,骑上去握紧了拳着,照着面门就是两拳,“我是你爷,叫爷!”
此时,要是有人注意,就会发现,在场所有人眼睛都是赤红色的,尤如怪物。用这双眼睛看人,谁看谁都变得不顺眼起来。
下面的人头上冒血,猛一翻身,把身上的人翻下去,自个在上面骑实了,狂笑起来,“我才是你爷,孙子唉!着打吧,看爷教训你个孙子!”
两人打作一团,从洞开的卫生间门口飘出一个物事来,那物事,非黑非白,生成一副灰不灰黑不黑的样子,偏偏它出来后,无风自涨,在空中变化成一人来高,面目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那分明就一个幡!这一回胆壮的人看了个真切!那幡上面一顶圆圆的伞的撑起一个坟包似的小包,上面还有一个深灰似黑的伞尖儿向外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伞的四周垂着与伞同色的流苏。
那伞的下端系挂着一条垂到半截柄的丧魂的幡布,布下六绺长流苏,垂下来似于柄齐。伞尖上还系着两条招魂的飘带,长长的,随着幡的转动与流苏一起微微飘起。整个幡散发出灰蒙蒙的死气。这幡的各处都有鬼脸从其中冒出来,凸出来,成一浮雕似的脸,冲着诸人张嘴呲牙,似乎随时都能冒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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