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腔这才缩了回去,猩红的血液也才喷了出来。
“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要是不想干就趁早离开,要是干了就别埋怨,要是再有别人这样我保证他死的比他还惨。”库克毫无温度地说道。
按理说自己部落的兄弟死了,战斧应该愤怒,应该找库克理论,可这个大家伙却克制住了,因为刚才他根本就没看清库克的动作,与这样的家伙叫嚣那等待自己的应该只有死亡了。
自家族长都不管,部落的其他人更不会张口,因为刚才那一下也着实把他们给镇住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算真正了解原来这位军师大人才是整支佣兵团里最强的存在。
就在这时坦克的轰鸣声响了起来,清理了路障,坦克没有了阻碍,自然要用这种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来结束战斗。
“火箭炮准备,敌人攻上来了!”虽然内忧还没解决,但库克还是分得清主次的,于是高声朝着队伍最后方喊道。
见他突然面向后方,我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连忙给所有坦克的炮手发去信号,那边人刚刚站起还没等瞄准呢,这边我们的坦克便已经发射出了炮弹,没有任何耽搁直接爆炸,十好几个火箭炮手瞬间便被炸了个粉碎。
这次就连库克的脸色也阴了下来,他在想我们是怎么知道火箭炮手是在那里,另外他们刚才那些偷袭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走到正好陷阱边便停下了,难道这些家伙真的有神功护体不成。
慌的还有战斧和他部落的族人们,面对眼前的这些庞然大物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经过再三思量,他们只能选择逃跑,而这一跑也就意味着自己认输了。
真不知道库克是不是有偏执症同时又能看透别人的心理,那边想跑路的族人还没等动作呢,他手中的刀嗖的一下飞了出去,直接扎进了那名战士的胸口。
这回战斧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库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杀咱们自己的人?”
“他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战场上做逃兵就是这个下场,要是再有人敢跑,就是同样的下场。”听得出库克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
战斧有些抓狂地喊道:“不跑路怎么活命,难道你让我们用肉身去堵人家坦克的炮筒吗,你觉得这现实吗,虽然我们是雇佣兵,但别忘了他们也是我的族人,我不可能看他们受难。”
“哈哈,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家伙,不过这算个屁,没有胜利所有一切都免谈,在我的字典里只有胜利,没有失败更不允许有逃走!”库克很是坚决地喊道。
似乎这会儿理智的应该是战斧,他试图靠近库克,然后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温和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失败了,但并不阻碍你我东山再起,只要兄弟们在,你我在过些时日这笔账我们会加倍讨回来的。”
“讨账为何要等那么长时间,难道就不能在这个时候算吗?”突然库克抬起了头,他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和之前的模样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这什么情况,难道是多重人格还是精神失常,怎么觉得和正常人不大一样呢?
就在我们纳闷之际,库克突然猛击双掌,紧跟着我便发现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卡亚还有一些诺巴族人的神情变得愤怒了起来。
“战斧,祭司我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人,拿别人的家人来要挟,这算什么真本事,有能耐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那才叫男子汉应该有的战斗。”作为族长卡亚是最先忍不住的,他几乎是用咆哮地对对面喊道。
这会儿我也算是看清了,只见从对方人群中有人押着几个人走了出来,这里面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看到这里我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随即心里也跟着一沉,当初虽然提醒了,但怎么就没提醒的彻底点,现在好了诺巴人的家人被库克给抓来了,看来刚才他一直都在隐忍,应该等的就是这一刻的到来。
利用这个来要挟我们,逼迫我们答应认输甚至逼迫我们自相残杀,看来这是库克的后手,也是他扭转败局的关键,这个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没有人性,我真不知道要是把他逼的再狠一点,他会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出来。
“你们不是很嚣张吗,刚才不还在叫嚣呢吗,怎么现在就老实了,见到亲人不兴奋吗,不亲切,不想和她们打招呼吗,看看那孩子多可爱,看看这女人多美丽,看看你们的长辈多么慈祥,你们确定还要进行这次竞赛嘛,你们真的想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吗?”库克此时就像一打了鸡血的充满激情的讲师。
诺巴的族人们犹豫了,卡亚犹豫了,家就是他们的命,家人就是他们的动力,要是这两样都没了,那他们活下去的意义也就减少了。
我看到已经有人准备将枪将刀扔到一旁了,就在这时比较熟悉的一幕在我的眼前上映了,看来这种事情是不分国籍的,只听一个老人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对卡亚喊道:“族长,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这些年都是你们一直在默默守护着我们,现在该轮到我们了,开炮炸了这些家伙吧,祖先和图腾会为你们感到骄傲和自豪的。”
有了老人家带头,又有不少妇人表达了同样的意愿,孩子是最天真的,自然也是最不会说谎的,他们大喊着卡亚的名字:“卡亚伯伯,我们都听话,不打闹,一会儿你带我们回去好不好,其他小伙伴们还在等着我们玩呢。”
他们没有把诺巴族人全部抓住,这是我第一反应的结果,看老人和妇女的表情孩子说的应该是真的,不过这种时候也不能让库克把这几个人杀了,然后我们在一通狂轰乱炸把库克他们给杀了,那卡亚心里的疙瘩估摸一辈子都解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