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如滚在地上,紧紧地捂着心口,一张脸疼得煞白。
凌墨寒这一脚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踹死人,又不让她好过,凌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让她惊恐不安。
“不,不是……明明害死我父母的就是秦牧山!”唐安如怨恨地瞪着秦姝,眼里充满了控诉,“秦姝,你不肯帮我,你以后有脸面对我爸妈吗?”
秦姝没理会她,敏锐地察觉到凌墨寒的话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急忙问:“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爸爸的车祸不是意外对不对?”
不待凌墨寒开口,唐安如就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尖利地喊道:“当然不是意外,是你爸爸故意害死我爸爸的!你爸就是杀人凶手!”
“你闭嘴!”秦姝冷喝一声,“你做错那么多事还妄想让我替你掩盖,利用唐叔叔和唐阿姨的死来逼迫我,这种人血馒头亏你吃得下去!”
唐安如咬牙切齿地说:“父债子偿,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秦姝,你要是还念着我们小时候的姐妹情分,念着你们秦家的良心,你就让上校放过我,我保证不会再替韩家卖命!”
说着她又流露出哀怜的神情,半伏在地上哽咽了几声,而后泪眼婆娑地望着秦姝,看起来那样绝望又可怜。
有那么一刻,秦姝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作为军工集团的职员,第一要务就是不得泄露军事机密,偏偏唐安如暗中替韩家卖命,被凌墨寒揪住了错处,恐怕揪住的错处还不止一点点,否则唐安如怎么会慌成这样。
何况凌家和韩家是政敌,政治博弈本来就是腥风血雨的事,一旦唐安如被推上军事法庭,韩家绝对会极力撇清关系,彻底把这枚棋子废掉,以免让人抓住把柄。
唐安如心里肯定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声嘶力竭地要求她。
秦姝虽然厌恶唐安如,却也不希望她下半辈子毁在牢狱之灾里。
一时间,秦姝的心情很复杂。
“你不必觉得愧疚。”凌墨寒的声音忽然传入她耳朵里,沉稳又有力量,“那场车祸是唐清咎由自取的,和秦教授没有关系,反倒是秦家被唐家害惨了。”
秦姝猛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凌墨寒:“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唐叔叔是咎由自取?凌墨寒,你究竟知道什么,你快点告诉我!”
凌墨寒沉声道:“因为那场车祸就是唐清策划的!”
什么?
秦姝惊呆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分明记得当时两家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出去度假,唐叔叔也和往常那样亲切和气,没有什么异常,他为什么要策划那场车祸?
秦姝心里闪过许多疑问,正想问清楚,忽然发现唐安如的神色比原来更加慌张,甚至躲躲闪闪的,那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秦姝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唐安如的衣领。
唐安如连连摇头,豆大的眼泪落下来:“我不知道!秦姝,你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爸爸和秦叔叔那么好,怎么可能策划那场车祸。上校,你不能因为死无对证就这样污蔑我爸爸……”
“污蔑?”凌墨寒冷冷地打断她的话,目光锐利而冰冷,仿佛能刺穿人心,“你的亲舅妈也会污蔑你们唐家吗?就算你舅妈的话不可信,我也已经对那场车祸查得一清二楚!”
就在昨天,他收到何亭发过来的消息,那个曾经和唐清通过几次电话并且事后在通信基站篡改过的电话号码,最终地址来自于韩家!
军区情报系统把当时的通话信息还原出来了。
虽然车祸不是韩家指使的,但韩家承诺唐清只要他交出研究成果,就会让他坐上军区研究所所长的位子,这是促使唐清野心膨胀的最主要原因。
当时韩家在军政的势力如日中天,唐清早就蠢蠢欲动想攀上韩家,度假期间在酒店里和秦牧山大吵一架后,他终于动了杀心。
唐清躲过停车库的死角监控,在秦牧山的刹车上做了手脚,没想到这场车祸把他自己也葬送了。
韩家怕这件事被政敌抓到把柄,便抢先一步抹去所有和唐家的关系,把车祸定为意外事故,让秦姝这十几年都背负着对秦家的愧疚。
不过涉及到生化武器的研究成果,这会儿凌墨寒并没有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只是坚定地告诉她:“你不用觉得愧疚,秦教授没有害死两条人命,也没有对不起唐家!”
他只希望秦小姝每天高高兴兴的,心里不用藏着那么多沉重的东西,更不用被唐安如逼得无话可说。
也许是心有灵犀,秦姝望着凌墨寒深沉如墨的眼眸,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心意,也没有特意问为什么他会去调查这场十多年前的车祸。
她看着唐安如苍白幽怨的面容,心底反而很平静。
“你早就知道这场车祸的真相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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