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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桑眉峰微挑,这是说她吃闲话?
“唉,我便是个懒散惯了的,叫我做那些管事我还真做不来,好在咱有夫君养着。”而后又转头看向杨子轩笑道:“夫君,你且莫要嫌为妻太过闲了哦!”
杨子轩极配合地说道:“哪里话,养娘子是为夫的应该的。”
木柔桑朝苏婉儿轻轻抿嘴一笑,看到没?妇唱夫随便是这样子,哪比得你两口子操刀子干架啊!
苏婉儿原是要刺一刺木柔桑,不曾想却是被她反刺了回来,看了一眼身边涂脂抹粉又戴花的杨子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这么个草包哪里及得上杨子轩半分!
杨老太君好似不曾看到内里的波涛汹涌,笑眯眯地道:“咱不跟她玩,她要帮你母亲料理家事,哪里有那般多空闲,不过是偶尔偷个懒罢了。”
见木柔桑身后的春意抿嘴直笑,忽拍掌指着她道:“你即爱打马吊,想必你的丫头也是不差的。”
木柔桑哪会不知她意,说道:“到是叫祖母抓了个正着呢!可不是么,这几个丫头可都被孙媳惯坏了,并索想尽了法子要从孙媳口袋里赢了银钱去买糖吃。”
“老太君,这回咱家里可是娶回一宝呢!”侯夫人听了只有欢喜的份,她巴不得木柔桑不插手家事,省缺她不少麻烦,更是不用担心木柔桑借此摸清了底儿。
木柔桑瞧她那假慈悲样儿,心底暗啐一句:见过二的没见过这么二的。
侯夫人却是不知木柔桑心中的打算,心中可高兴了,对杨老太君道:“老太君,这回子你可要把长孙媳还给媳妇了,你每次叫她来打马吊我都忙得脚不沾地。”
杨老太君岂会不知她心中打的什么小算盘,只是她也不说穿,到是越发欣赏起木柔桑的这股子聪慧劲儿来。
“你给我说了个会陪我玩的,我自是愿意,大不了多输些铜板子给她的丫头们。”
木柔桑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撒娇道:“祖母,孙媳可不依,你瞧,你都准备要添些银子给她们做嫁妆了,孙媳可是抬了嫁妆进来的,祖母却没有给孙媳嫁妆呢!”
杨老太君最喜她这娇憨样儿,指着她大笑:“媳妇,你瞧瞧她这精怪样儿,连那点子铜板子都要贪回去。”
侯夫人不屑地暗撇嘴,乡吧佬就是乡吧佬,一文两文都要死抠,难怪比大媳妇瞧着有钱,原来是抠出来的。
木柔桑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眼底深处滑过一丝讥笑,谁笑到最后尚不知,苏婉儿也着实笨得可以。
杨老太君不动声色的看着场中众人,心中暗叹风水轮流转,好在转来转去还是便宜了她杨家后代,到也不是甚坏事。
“媳妇,三孙媳的回门礼可是准备好了?”
侯夫人虽对杨老太君阴奉阳违,却也知适可而止,更何况这礼儿不是送去旁地,而是送到靖安郡主手中,她若再来个面上光,那霸道郡主怕是会叫她这辈子在京城抬不起头。
忙扯了个笑道:“老太君只管放心,这回门的礼儿便是按那上等的礼儿,已打发下人先一步送去了‘闺门有训,淑女可钦’的喜帖儿,想必这会子已到了靖安郡主手中。”
杨老太君点了点头,遂又问:“可备了几条烤猪?”
侯夫人忙又答道:“讨个吉利取了十六头的整数,最是客气不过。”
“甚好,这猪肉到时可是要连着红喜馒头一并送去左家、怀庆公主家,及还有一些与两家交好的人家,是要备多些方好。”杨老太君对她老实办了这差事很是满意。
岂止是备多点?光这两样便足足去了四、五车,还不论其它的回门礼,因对方是靖安郡主掌家,侯夫人这一次是实打实的备了厚礼,如同割了她身上一块好肉,到现在都还在疼,就那礼的价值,都够杨子智抢几十房小妾回来了。
“老太君,包管你放心,差不了的。”侯夫人笑道。
木柔桑忙站了起来行礼道谢,心中却是嘀咕,唉,那另备的一份可怎办?要不两份都拉去哥哥家?
杨老太君也跟着说道:“时辰不早了,轩儿且带了你媳妇子早去早回。”
杨子轩忙应了,又与侯夫人及杨老太君请辞,这才携了木柔桑出来,见她皱巴着个小脸,遂失笑道:“你又为何事烦心?”
“你不是说另备了一份回门礼么?”木柔桑正为此事烦恼。
杨子轩笑道:“这又何难,娘子嫁与我,万没有亏了你的理儿,不过是多出些烤猪来,我想你哥哥定会乐得呵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