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骚包冯盎指挥着那一群人犯,在虾喂鱼海边的巨岩上刻上了“虾喂鱼”三个魏碑大字。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冯盎自然不通免俗,就是高延福吭哧吭哧的憋笑声有些破坏气氛。
蛋大的地方,冯盎是看不上的,收集了一波素菜、淡水,大唐远洋水师远征营继续出发。
或许是因为顺流的缘故,大唐远洋水师远征营踏上了干燥的土地。
“哈哈,比高州凉爽!”
干燥、凉爽,海岸边都是粗壮的大树,从广袤的海岸线来看,应该是兄弟说的新大陆了吧?
侯君集等一干人犯被押出船舱,发给横刀、弓箭、皮甲,让他们登陆。
抢滩登陆战,去吧!
侯君集闷头持刀,冲到了前头。
这倒霉日子,受够了,死就死吧。
以侯君集的为人,没想过回头抢宝船二代,那是假话。
但是,后面这老头贼精,船上的火器贼猛,上去就是千里送菜。
踏上陆地,搜索前进,侯君集保持万分的警惕。
一个皮肤微红、面涂赭彩、头带羽帽、赤着上身、粗布裹裆的男子持一柄粗制滥造的长矛,拦在前方路中,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未知语种之间的碰撞,一般是从手势开始的。
一名犯人——哦,此时应该称呼为配军了——谨慎地持盾上前,一通比划。
对外人来说,这俩人都是在尬比,反正没人看得懂。
牛皮烘烘的配军回来,想不到向谁报告,索性转身回宝船了。
侯君集?
算毬,丫现在和耶耶一样是配军,莫得那个资格。
“所以,那个憨憨拦路,不是阻止额们前进,是向额们求医?”冯盎都觉得不可思议。
正在喝素豆芽汤的高延福直接呛得咳进来。
难道额们不是应该拿刀枪去占领这片土地吗?咋感觉画风不对涅?
“好像是他家的娃儿病了?”
冯盎从来都是心肠硬的,哪里管这些,又不是冯梗他们,别个家的娃儿是死不完滴。
倒是高延福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是因为无后的缘故,高延福对涉及孩童的事,总是格外心软一些。
“督统,还是本监军带随军郎中去看一看吧。”
冯盎拗不过高延福,只能叫来亲卫:“来一队人,带上迫击炮,护送监军与郎中。记住,就是你们全没了,也得给我把监军全须全尾的闺蜜回来。”
神奇的队伍,加上神奇的通译,就这么随着土著步入村寨中。
郎中诊断下来,就是疟疾。
这也难怪,完全纯天然的新大陆,天然的蚊子就不少,疟疾在所难免。
按常理,这一片土地上有金鸡纳树,也可以治疟疾的,偏偏遇上酋长的儿子不管用。
关于这一点,就要从金鸡纳本身的禁忌说起:孕妇忌用,哮喘患者禁用。
胡玛拉酋长最钟爱的幼子姆拉德,恰恰还患有哮喘,又染上了疟疾。
地滑呐部落的祭司乾求都只能摇头,然后安慰性地给了一个预言,说是遥远的大海或许会出现姆拉德的救星。
“或许”二字很神妙,本来只是个安慰的词汇,谁成想真的有能够碰到远道而来的船只呢?
理所当然地,乾求的的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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