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任何人。
可是,袁毅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一天和周小雨苟且?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像是有人可以撮合似的。
蹊跷的地方还有我婆婆,她明明已经等了三年,为什么偏偏在我检查出怀孕了的那一天,要去促成袁毅和周小雨的好事?连一天都不能等了?我不信这么巧!
太多蜂拥的情绪,不断的在胸口翻搅,脑袋里不由自主的飞掠出这些我曾疑惑,却又没有深究的疑问。
想着问题,我用手指轻轻的摸过化验结果那一栏印着的六个正楷小字,泪光莹莹的眸子倏地眯了眯。
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设计了一切,会是谁呢?
我摩挲着化验单的手指,蓦地一僵,那个名字直悠悠的浮上心头。好像这一切由他来设计,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沈墓……么?
我飞快的摇头,然后惧怕似的将自己的手从化验单的复印件上收回来,不断的告诉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
沈墓对我再无情,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没了孩子,却作壁上观。
我爱到不可自拔的男人,绝不可能是那样一个魔鬼!
可是,那天在酒吧里,沈墓和我拼酒的画面不欺然又浮现在眼前。
当时,被我喝错的那瓶酒,似乎是酒精度67的高纯度白酒……
吧嗒!
毫无征兆,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我手里的化验单复印件上。
我早已猜到那天的拼酒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而设计这一切的人除了沈墓我猜不到别的答案。
一个可以给刚流产的女人和高纯度白酒的男人,真的会在乎我的感受吗?
我急忙伸手将脸捂住,眼泪已彻底失去了控制,不过片刻就已经将我两只手掌淌湿一片。
可耳边却一次又一次的回响着,沈墓在连刺自己两刀,将我救出虎口时说的那句话。
沈墓说,别哭,我看着心疼……
心疼吗?
我突然想要大笑,可是汹涌的泪意却不给我片刻空闲,直接拖出了狼狈的哽咽。
于是,我只能低低的捂着脸,呜呜的哭。
我真的不想哭,我恨这样的自己!
如果,沈墓从始至终都只是将我看成一枚代替他寄托感情的工具,我到底还有什么理由去为他哭泣?
我不要这样软弱!
我愤恨的将化验单复印件攥成一团,用尽所有的力气咬着牙,想要忍住再次翻涌而来的心绞。
可是,痛依旧那么真实……
真实的仿佛有人不断的在我的心上,订下一枚又一枚的铁钉。
一下比一下更狠更疼,疼得我不敢呼吸,不敢睁眼,只能继续将自己缩成一团,任由泪意尽情汹涌。
眼泪从一滴一滴,变成了一串一串……再从一串一串变成了一汪一汪……最后我只觉得眼睛再也疼得睁不开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瞎了似的。
我终于才惊觉似的睁眼,用一双腥红肿胀的眼,死死的瞪着手里扭曲成团的化验单复印件,嘲弄的冷笑伏在嘴角。
一句轻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从我口中传出来。
“沈墓,今天我流的所有眼泪,明天我会统统会让你用血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