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南湖人民医院的某间特护病房里,身着红色丝棉的沈艳红,正愁眉深锁的守在病床前。
到今天为止,都已经过去好几十个小时了,可冬儿仍然不见苏醒,楚天鸣和陈昊空等人,也不见传回任何消息,可谓是两边都让她揪心不已。
“吱呀”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老者,突然悄悄的走了进来,然后直奔病床而去。
即便是这样,那细微的响动,还是引起了沈艳红的注意,毕竟,房间里太安静了,静得沈艳红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是她的心跳声
于是,猛然回头,望着迎面走来的老者,沈艳红连忙站起身来,继而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医生,这都差不多两天了,我朋友为何还没醒”
“别急,让我看看先”
面对沈艳红的求助,当前这名华发老者,连忙轻轻的挥了挥手,从医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类似的眼神,每次都让他感觉心情无比沉重。
是以,快步走到病床旁边,然后针对性的查看了一翻,这名华发老者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赫然多了一丝微笑。
“放心吧,病人的各种生命体征都很正常,之所以到现在都没醒来,应该是她先前身体太过虚弱而造成的。”
“是这样”
听着华发老者的解释,沈艳红不免有些无语,因为她没办法否认,冬儿在送进医院的时候,身体确实虚弱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沈艳红都不敢想像,冬儿究竟是怎么找到南湖来的
要知道,洪家寨与南湖相隔何止万里在已然实行实名制的华复,冬儿没有国际承认的合法护照,根本无法购买飞机票,火车票,甚至是汽车票
或许,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南湖,冬儿唯一的支撑,便是她怀中那封信,那封由阮美玉亲笔书写,务必要转交给楚天鸣的诀别信。
是的,字里行间,阮美玉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与楚天鸣诀别,可对于冬儿来说,不管信上写着什么,这都是一封十万火急的求救信。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冬儿才一口气赶到南湖,并且直接去了南湖科技的大门口,目的就是想要将那封书信,第一时间交给楚天鸣。
很可惜,计划不变化快,冬儿应该怎么都不曾想到,刚刚抵达南湖科技大门口的她,会突然遭遇车祸,从而直接被撞飞了。
即便是这样,冬儿中途还是有过短暂的苏醒,使得她们知道了那封信的存在,接着便得知了洪家寨的变故。
想起这些,望着仍然熟睡未醒的冬儿,沈艳红顿时忍不住潸然泪下:“可怜的丫头,你赶紧给我醒来,否则,别说美玉不会原谅你,就连红姐都不会原谅你”
可惜,面对沈艳红的悲鸣,冬儿却仍然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是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连眼皮都不见眨动一下。
“唉”
看着眼前这一幕,华发老者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便默默无言的离开了病房。
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华发老者很想告诉沈艳红,凭借他多年的临床经验,病人应该会很快醒来,但他更为清楚,在病人没有睁开双眼之前,任何话语都是那么苍白。
所以,他只能暂时离开,以免看着悲痛欲绝的沈艳红,从而影响到他自己的情绪,继而为今天的手术带来负面影响
“冬儿,醒醒,你快醒醒,美玉还等着你去救她呢”
随着华发老者的离开,无所顾忌的沈艳红,当即趴在床头失声痛哭起来,所谓爱屋及乌,冬儿虽然只是一名贴身丫头,可事实却是,别说阮美玉没将冬儿当丫头看,就连沈艳红也是同样如此。
“红姐,红姐”
就在沈艳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两条倩影,赫然是秦语冰和罗紫兰两人。
看着泣不成声的沈艳红,秦语冰不禁心头一凛:“红姐,冬儿她”
“语冰,你来得正好,医生说冬儿没什么问题,可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冬儿为什么还没醒”
听到秦语冰的声音,沈艳红便立马站了起来,继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当即死死握住秦语冰的双手。
“别急,红姐,你先别急”
任由沈艳红的指甲,深深刺进她的皮肉,秦语冰望着病床上的冬儿,当即朝沈艳红满脸担忧的问道:“医生刚才怎么说的”
“医生说,冬儿的各项生命体征都还算正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很快醒来,可是,这都过去那么久了,冬儿却还没苏醒,真是急死我了”
“是这样”
此言一出,秦语冰当即暗暗松了口气,既然生命体征都还算平稳,那就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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