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口,一名三十来岁的中校军官,此刻正通过手中的望远镜,密切注意着远方那片芦苇林的动向。
“咦”
突然发现,这片一望无际的芦苇林,部份区域正在朝东北方向倾斜,而周围的那些芦苇,则是在北风的作用下,纷纷朝南面在倾斜。
“情况有些不对”
注意到这个异常情况,这名中校立即皱起了眉头,洪家寨的村民为何要朝东北方向运动难道他们不知道,那边才是火力最密集的地方
或者说,明知那里是火力最密集的地方,已经插翅难飞的洪家寨村民,决定与他们决一死战
“呵呵,真是不知死活”
想到这个可能,这名中校立即冷冷一笑,仅凭几支破猎枪,洪家寨的这些村民,就妄想跟他手下千余名持有现代化装备的精锐决一死战还真是狂得可以。
“传我命令”
于是乎,高高挥起右手,这名中校正准备发号施令,脑海却在此时闪过一道灵光,让他不禁为之勃然色变。
“不,不对”
猛然回过头去,这名中校立即发出一声怒吼:“通讯员,把地图拿过来”
“是”
随着这名中校一声令下,一名身形消瘦的南越国士兵,便立马将地图铺在地上。洪家寨,往东,盘龙岭,然后便是黑风林,再然后
睁大双眼,望着眼前那张地图,这名中校立即用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印痕,当他的指尖,最终落在代表国境线的那条粗线上时,这名中校立即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不好”
“呵呵,中校阁下,我早就说了,那一帮刁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同样,望着地上那张地图,旁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当即冲着眼前这名中校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多少有些阴险。
而阮文雄和阮美玉等人,要是身在当场的话,一定会将这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活活撕碎。
不,别说是阮文雄和阮美玉,哪怕是洪家寨的其余村民,看着眼前这名年轻人,相信都会毫不犹豫的拧断他的脖子,因为眼前这名年轻人,便是洪家寨的第一号叛徒阮乐平。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此刻站在阮乐平身后的赵大壮,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面,双手轻轻抓住了阮乐平的轮椅。
“呵呵”
听到阮乐平这么一说,眼前这名中校当即冷冷一笑:“阮少爷,别忘了,这群刁民也是你的父老乡亲。”
事实已然摆在眼前,洪家寨的那些村民,显然是打算往黑风林那边逃跑,身为一名职业军人,肩负着消灭洪家寨那些叛匪的众人,当前这名中校自然不敢有所懈怠。
然而,对于身边的阮乐平,这名中校更加鄙夷万分,一个连父老乡亲都能出卖的人,其人品可见一斑。
面对中校那鄙夷的眼神,阮乐平却是再度淡淡一笑:“是,那些都是我的父老乡亲,可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这样的父老相亲。”
说着,阮乐平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狰狞:“因为我永远不会忘记,正是这些父老乡亲害得我家破人亡,正是这些父老乡亲害得我一无所有,也正是这些父老乡亲,害得我下半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哈哈”
突然,仰天发出阵阵狂笑,阮乐平那凄厉的笑声,着实刺痛了不少人的耳膜,当眼泪即将流出来的时候,阮乐平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紧接着,深深的吸了口凉气,阮乐平的双眸之中,立即爆射出一股阴冷的光芒:“所以,我要报复,我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而这所谓的沉重代价,便是死亡”
“这”
看着阮乐平那近乎癫狂的样子,当前这名中校立即轻轻的摇了摇头,阮乐平在洪家寨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他自然不是太清楚,但是,在临出发之前,颂萨将军曾和他提起过阮乐平,言语之间那种不屑的神色,可谓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即便有着这样的想法,可这名中校却不打算多说什么,理由很简单,剿灭洪家寨这伙叛匪的重任,他还得仰仗眼前这个阮乐平,毕竟,后者生长在这里,没谁比他更了解洪家寨那些村民的习性,以及附近地区的地形。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望着眼前的阮乐平时,这名中校只是淡淡一笑,紧接着,转身望着手下那些士兵,这名中校又立即满脸杀气的吼道:“敌人企图逃向黑风林,命令一连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拦住他们,二连和三连分别向两翼迂回包抄,总之一句话,既然这些刁民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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