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书,你为何在此?”看着不经通传,便扇子走进来的吏部尚书,太后眉头深深蹙起。
“当然是为了太后而来。”袁崇安不惧太后的眼神,笑着说道:“此时太后怕是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夫前来便是为太后解惑。”
“老夫?在哀家面前如此自称,袁崇安你莫不是以为皇上信任你,你便可在哀家面前大不敬?”太后心头有了不安,只是她却依旧强装镇定。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如此,以袁崇安谨慎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这宫里上下,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治老夫大不敬?更何况此时皇上已经自顾不暇了,如何还能来治老夫的大不敬之罪?”袁崇安不屑地看着太后一眼,便自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随后又继续说道:“至于太后您,先不说后宫不得干政,再者说仅凭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做什么?”
“袁崇安!”太后的声音陡然尖锐几分,“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皇上是天子,老夫哪里敢对皇上做什么?”袁崇安因太后尖锐的声音眉头微蹙,却依旧不慌不忙,“是皇上自己纵欲过度,把自己掏空,如今一病不起。未免太后忧心,老夫特此前来告诉太后,这中楚的江山再过不久就不姓云了。”
“混账。”太后闻言怒拍桌子,“来人,将这乱臣贼子给哀家拿下。”
然而,她话音落下,不说外面没有侍卫冲进来,便是在这寝宫之中伺候的众位宫人都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对她的命令根本无动于衷。
太后瞳眸一缩,她扫视整个寝殿,“你们一个个造反了不成?”
她的声音越发尖锐,气势更强,然而依旧没有人理会她的命令。
而此时的太后这才发现,原本跪在她旁边的桂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移动到离她较远的地方,甚至已经起身站到了一旁。
“桂嬷嬷,你又在做什么?”太后怒斥,桂嬷嬷身子忍不住瑟缩,却没有说上前,反而退后。
“太后还请息怒,此事也怪不得桂嬷嬷,毕竟桂嬷嬷家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老夫的手中,老夫所言她又不得不遵从。”这时袁崇安再次开口,“早前谢风被皇上软禁的陟玉宫中,太后有意说服皇上放过谢风,太后莫不是忘了当时是谁劝说太后莫要冲动,皇上自有考量?”
听到这里太后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竟敢背叛哀家!”太后气红了脸。
“当时若是太后说服皇上,将谢风放出来,此时老夫恐怕也不会如此行事。皇上或许还是皇上,而太后如今也不会发怒至此。”袁崇安看着太后气得身子发抖忍不住要大笑,“不过太后此时也不用再期待谢风的党羽会来救太后,毕竟此时他也没有党羽了。”
心思被猜中,太后瞳孔再次瑟缩。
而这时就听袁崇安继续说道:“太后不知道的是,在十几天前,谢风已经死了。谢风那老匹夫不知哪里得来的药,企图用装病来蒙骗皇上,却不想不仅被皇上软禁在宫中,甚至那药还是毒药,让他直接中毒而死,甚至尸骨无存。”
“你说什么?”太后闻言猛地起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袁崇安。
“若是右相还在,太后难道以为皇上会这样轻易处置洪又辉吗?”袁崇安冷笑一声,“谢风正如当初的戴秉均,权倾朝野,皇上需要老夫和洪又辉来牵制谢风,然而谢风意思,他的党羽便也不成气候。而此时老夫设计让洪又辉的夫人进宫,让她鼓动良妃在洪又辉奉命寻找谨王这件事情上,对皇上吹枕边风。”
“良妃那个蠢货,因为她茗儿在宫中饱受留言。不过也正因为她是个蠢货,否则如何会因为方氏三言两语便看不清形势。”袁崇安不屑道:“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他自以为怀了皇上的长子便恃宠而骄。枕边风?皇上最忌讳的不过如此,更何况洪又辉早前跟随过二皇子,皇上如何会不心存猜忌。”
“袁崇安,你个混账。”太后几步上前,一个巴掌便要打在袁崇安的脸上,然而正如袁崇安所言,他一个深宫妇人能做什么?
只见袁崇安直接抓住太后的手腕,将她一扯。而太后一时不妨,竟直接跌到袁崇安的怀中。
寝宫之中的宫人见此大惊不已,这袁崇安和太后……
“都出去。”袁崇安凌厉的双眸扫视众人一圈,宫人被这么一看顿时害怕不已,纷纷跟逃命一样跑出去。
“都给哀家站住。”太后见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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