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早前皇上还没有登基的时候,皇宫那场事变,右相大人的心思皇上怕是有所猜疑。”众人下去之后,桂嬷嬷提醒道。
闻言,太后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只是他到底是哀家的父亲。”
“恕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太后如今是天家之人,从前和现在还是区分开来才好。太后更应该的是为皇上如何坐稳这皇位做打算才是,如今这朝堂之中过半数都是右相的人,而皇上登基以来右相又迟迟没有交出手中的权利。如此以来,皇上就算心存善念,却也不得不为这江山社稷多做考虑,毕竟从前戴右相的事情是不能再有一次了。”桂嬷嬷说道。
太后依旧沉默没有开口。
而桂嬷嬷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又继续说道:“不过太后也不必忧心,右相大人毕竟是太后的父亲。若是右相没有存有不该有的心思,皇上怎么的也会看在您的面子上不和右相大人计较。”
而这个前提是没有存有不该有的心思……
“此时太后若是出面,本就疑心的皇上恐怕对右相大人会心有不悦,难说本来心中的决定又会改变。”至于这心中本来的决定,和改变之后的决定会是什么样子,桂嬷嬷却是没有说,而太后自己心中大抵明白。
这边说这话,而另一边右相所居住的陟玉宫中,右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而这时就见他突然眼前一亮……
又过几日,坤宁宫中便传来右相命人传来的消息。
“太后。”站在一旁的桂嬷嬷对着已经有恻隐之心的太后摇摇头。
太后沉默地看着手掌的纸条好一会,才将纸条递给桂嬷嬷。桂嬷嬷见此松了一口气,她就生怕太后此时会去找皇上给右相说情。此时太后决定不去,那是右相的事情也大约是尘埃落定了。
而右相想计策的这几日中,皇上云涵之都待在御书房中,未曾出去。而除了早朝时候,他甚至直接宿在了御书房中,连养心殿都没有去,更不要说是后宫哪位嫔妃那里了。
而除此之外,云涵之在御书房的时候不准任何人来打扰。直接下令说不见任何人。
而这样的旨意,便直接让咸福宫中的良妃几次想见云涵之的计划都告吹。早前她也传了一次她不舒服的消息进去,但是不如之前那次云涵之前去咸福宫看她,云涵之直接让总管太监去找彭澄,让彭澄前去诊治再来回禀。
那次之后,刘珊便知道,至少在云涵之下令会接见别人的之前,她是见不到云涵之的……
而这样看似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形下,大约半个月之后。陟玉宫传出一个众人皆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云涵之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来禀报的宫人。
“回禀皇上,右相大人昨晚暴毙了。”宫人战战兢兢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闻言,云涵之猛地跌坐回去。
“皇上……”旁边传来总管太监担忧的声音。
“去陟玉宫。”云涵之再次起身说道:。
“是。”总管太监急忙回道:“摆驾陟玉宫。”
而此时陟玉宫中,太医院院首看着床上已经尸体冰凉的右相,面如死灰。
明明这些日子,右相一点异样都没有,明明他的病况已经在慢慢好转,怎么会这样突然地……
怎么办?待会皇上怕是要来了……
“皇上驾到。”彭澄刚想到,而外面便传来宫人的通传声。
“奴才参见皇上。”这时这陟玉宫中众位宫人的声音。
“微臣参见皇上。”这时那已经面如死灰的彭澄的声音。
云涵之走进来,先是看了跪在地上的彭澄一眼,随即又看向那躺在床上已经一动不动的右相谢风一眼。
只见云涵之走向床榻,伸手便要去触碰右相,而此时总管太监出声了,“皇上。”
云涵之的手一顿,随即又收了回来。他看向那依旧伏首跪地的彭澄,“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和朕说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而这些日子,你每每禀报的时候也是说右相的情况在好转。既然如此,那你来告诉朕,如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微臣也是不知情啊。”彭澄抖着声音回道。
“不知情?”云涵之看着彭澄的眼神更冷了。
“皇上,微臣对皇上不敢有半句的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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