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另一边的庄子,墨君衍带着清浅出庄子逛了一圈,再次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明亮。而在房间中休息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温炀已经醒了过来,倪月和倪星两人也已经将早膳备下了。
三人用完早膳之后……
“温炀,我有话和你说。”
温炀闻言先是一愣,清浅不曾和他这般郑重说过这句话,而下一刻却见温炀先转头看向还没有离开的墨君衍。师傅是不打算避着这位天祁太子?
清浅顺着温炀的眼神看向坐在一旁不准备起身的墨君衍,无奈一笑,“你这天祁太子是准备来窃取机密不成?”
“除了你的秘密,我还对什么感兴趣。”墨君衍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起身准备离开的意思。
清浅闻言,瞪了墨君衍一眼,只得再次看向温炀,“此时事关兵部尚书府。”
“师傅但说无妨。”他心中也或有猜测,也大约是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了。
“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联合起来对付左相,此事云涵之早晚会知情,但云涵之不会阻止,反而会帮一把。然而就算之后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会获胜,作为一向拥护皇上的兵部尚书府即使中立,但只要涉及皇位,你父亲早晚会被牵连其中。”
清浅话落,温炀沉默了一下,才问道:“师傅的意思是?”
“兵部尚书府虽然一直拥护皇上,但从先皇开始,对兵部尚书府便一直存有疑心,只因兵权二字。而你父亲也不是第一次想眼上表明想解甲归田,但从未成功,皇上虽然疑心,但就算不是你父亲,他也会一心别人。更何况朝中没有拿得出手的将军,皇上不会放你父亲离开。”
“而后来你又因为小然的事情,兵部尚书府和瑞王府有所牵扯,皇上赐婚与你,让你成为驸马便是警告。之后虽然你诈死,但皇上又将你封为一等护国大将军,惹得群臣嫉妒,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兵部尚书府孤立无援。”
清浅叹了一口气,“若只是如此,只要兵部尚书府忠心玉皇上便也可以安枕无忧。但关键在于先皇被皇后和二皇子,甚至右相谋害的时候,兵部尚书府没有作为,这使得新皇登基,宁愿重用吏部尚书府和刑部尚书府,就包括左相在云涵之心中的地位都要比兵部尚书府高。”
“温炀。”清浅愧疚地看着温炀,“你曾经和我说过,你感激我把你带出那个牢笼。但我却未曾和你说过感激,我感激你明知会牵连自身,却依旧执意进宫,为小然脱罪。然而大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兵部尚书府和瑞王府两府的命运便牵连在一起。瑞王府执掌兵权,而兵部尚书府亦然。”
清浅再次叹气,“然而兵权从来都是最威胁皇权的存在,瑞王府如今的情况便或许便是以后兵部尚书府的下场。所以温炀,该是选择的时候了,不管是你,还是兵部尚书府,都该做出一个决定,是破釜沉舟还是固步自封?”
清浅话落,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而与此时不相干的墨君衍拿着茶杯的手亦是一顿,却是依旧沉默。
而在众人以为温炀必然还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会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的时候,只听温炀一笑,“师傅,都如今这个时候了,我如何还会犹豫?”从当初他选择诈死远走跟随师傅之后,他早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兵部尚书府早就应该挣脱出那个牢笼了。从前所有人都说兵部尚书府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就算权倾朝野的右相都比不上,但他也并非不知道,满朝文武,暗地里没有几个不在说兵部尚书府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
走狗,说的就是他的父亲。
多么讽刺!
清浅先是一愣,随即一笑,抱歉说道:“是我多虑呢。”
“我这便回去一趟。”温炀说着便要往外走,却被清浅叫住。
温炀疑惑回头。
“我和你去一趟,我也是时候前去拜访一趟了。”
“师傅,你……”温炀瞳孔微缩。
“若是你父亲,无碍。”从前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感叹过,若是温勇其人不是拥护皇上,便也不会被禁锢在这京都之中,温勇和他父亲一样,都该驰骋沙场之人。父亲这样夸奖温勇,除了因为温勇的领兵作战能力,还因为温勇不是好战,他亦有仁心,对中楚百姓的仁心。
“嗯。”温炀郑重点头。
而这时清浅看向一旁的墨君衍,而墨君衍也抬头看他,两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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