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然转身看到墨君衍的第一眼是皱眉,第二眼是警惕、第三眼是嫌弃。
而两人。
两看两相厌!
“瑞王府无用世子,看来所言甚虚,”墨君衍坐下后,抬眸再次看向云修然,其深沉的眸光之犀利让人胆寒,“你是她的谁?”
“你又是谁?”云修然当然不会乖乖回答墨君衍的问题,只见他收回眼神,往旁边也是随意一坐。
这人突然出现,虽然看样子对他没有恶意,且还是认识姐姐的人,可如今看着又觉得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云修然淡雅如雾的双眸雾气更浓,只见握着扶手带的手微紧。
“我当然是她……”此时墨君衍嘴角的笑意过分妖娆,“最重要的人。”
“可我未曾从她口中听过你,”云修然清净面容,一双淡雅如雾的雪眸此时却带着讽意,“而且,她说过我是她的挚爱。”
小然好可爱,姐姐最爱小然了。
从前姐姐可是常常抱着她,这么说的。
“有些话不过是哄骗小孩的,还是莫要当真,”墨君衍深沉入夜的双眸微暗。
“那可未必?”云修然漫不经心,“我两相识十余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当然比其他外人更清楚。”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瑞王府世子三岁丧父丧母,也是三岁这年其姐前往边关,整个瑞王府除了瑞王旧部。那几十个都是糙汉子,哪里有什么青梅竹马?就算四岁那年瑞王旧部被赶尽杀绝,整个瑞王府只剩下云修然一人,但中楚皇上监视得紧,谁敢随意靠近这被孤立的世子?
谁敢?那女人就敢!
可她是浣衣局宫女,和云修然未曾有过交集……
“而且,我是她的挚爱,而她必然也是我的挚爱。我不信她,谁还可信?”云修然瞟了一眼气息深沉的墨君衍,似乎觉得这把火烧得不够旺,“你既然是她的属下,便谨守本分,莫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人企图抢他姐姐,做梦!
“属下?”原本怒极的墨君衍笑了一声,却也不否认,“所以她派我来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你。”
云修然握着扶手的手再紧,这人果然讨厌!
墨君衍话落,却见他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修然,云修然不动如山,下巴微扬看着墨君衍。
云修然气势是不弱,可到底不是真的见过人血的,不如墨君衍这般杀伐决断,深如大海。
“乳臭未干,还需要她操心保护,便在这边大放厥词,”墨君衍此时双眸带着深深的不屑,然而此时的他也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他称为臭小子,以乳臭未干侮辱,甚至还用不屑、嫌弃的眼神盯着的人,正是他未来的小舅子。
如今越发高高在上,日后……那可是有趣了。
墨君衍话落,转身便离开,留在云修然一人在房间中。
若以为云修然会以为墨君衍刚才的话而黯然神伤,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只见此时他抬头,清静面容似云端高阳,如今这面容之上却带着一抹坏笑。
鹿死谁手还不知呢?
这一夜算是安稳过去,而第二天大约便是在辰时的时候,清浅才醒过来。
“主子,”清浅刚睁眼醒来,旁边便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清浅第一反应是戒备,然而抬眼看去看到的却是熟悉的人。
“阎云?”刚才那好听的声音是他的?
“是属下,”阎云再次开口让清浅确定了刚才她的想法。
“嗓子好了?”清浅一边说着,一边撑着身子起身。
其间,阎云没有靠近去帮忙,而清浅也没放在心上。
而待清浅坐起来后,阎云才将放在一旁的汤药端过来,“昨晚主子服用了噬血丸,这时补血养气的。”
清浅看了一眼阎云碗中的汤药,点头道谢,“多谢了。”
虽然墨君衍将阎云送给她,但到底他还是和真正的属下有区别的。
“昨晚是你?”那个在她旁边絮絮叨叨的人。
那人声音确实好听,可昨晚她又感觉那人将她抱着,清浅看了阎云一眼,而这眼却直接将阎云看透。
“不是你,”清浅很肯定。
只见她三两口直接将碗中的汤药喝掉,将空碗递给阎云,又接过阎云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嘴巴,然后问道:“是谁?”
其实已经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觉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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