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平静无波,然而他那双深沉入夜的双眸却紧紧地盯着清浅。
两人对视。
一深沉、一淡漠。
电光火石只见,倪月两人悄然退出,房门再次北广上,徒留两人。
一眼只是刹那,却又像一眼万年。
清浅收回眼神,抬脚便要往外走,却是在经过墨君衍的时候被一把抓住手腕。
清浅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声音却凛寒如霜,“所以如今是打算禁锢我?”
墨君衍握住清浅手腕的手紧了紧,他声音低沉,“你知我没有,也不会。”
若是如此,便不能让她一人留在中楚京都。
也不可能在云耀天寿宴只是配合她演一出戏,只为了她心甘情愿来天祁一趟。
“那放手,”清浅没有挣扎,只是声音更冷,冷到似乎能让周遭都冻结成冰。
墨君衍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像现在这般,直接失去了耐心。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只见墨君衍一把直接将清浅整个人带过来,带到他的怀中。
力道不容反抗。
墨君衍低头,狠狠啃噬。
清浅反抗,却徒劳无功。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这般弱小。
墨君衍像是在惩罚,直接将清浅的嘴唇都咬破皮了,却又在临了的时候,轻轻舔舐。
将清浅唇瓣上的血珠纳入自己口中,腥甜的血液让墨君衍深沉入夜的双眸似乎也染上的腥红。
然而墨君衍放开了清浅的唇瓣。
“清浅,我若要禁锢你,如今便是会打断你的腿让你走不了、跑不了,卸掉的双臂,废掉你的武功,让你一切都要依靠我,让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
墨君衍一手紧紧搂住清浅的腰身,再用力便能将其折断,而他的另一只手,钳住清浅的下巴,“但我没有,如今你还要误会我什么?”
清浅看着看着墨君衍的眼睛,想要穿透一切黑暗望进他的眼底。
然而她穿透重重黑暗之后,依旧是那望不尽的深渊。
她不是误会,是猜不透。
在她前往永淳宫那日,她以为她多少懂得墨君衍,至少那人也并非真的冷漠无情。
可偏偏在火烧永淳宫访日,他看着永淳宫西殿满殿的宫人,神情冷漠无比。
就好像那些人的死活根本与他无关……
这是她不能理解的,她曾经是中楚瑞王府之女,而瑞王府护的不是君,而是整个中楚的黎明百姓,所以她一直以来觉得百姓之命甚至重于君。
后来,她更是中楚的战神,战神保护百姓天经地义。
可如今,来这天祁,永淳宫那数百个宫人也是黎明百姓中的一员,可天祁的君却是一把火将他们烧死,而这天祁的太子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清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墨君衍钳住自己下巴的手,将其拉下,“墨君衍,如今我想离开天祁了。”
声音不似刚才冷漠,然而此时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海。
“什么时候回来?”墨君衍没有放开清浅。
闻言,清浅沉默。
而墨君衍看着她的双眸更幽深黑暗。
可到底,最后他放开了清浅。
却是在清浅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对清浅说道:“不会再有再一次。”
此时两人背对背,谁也看不到彼此的神情。
而墨君衍这话没有让清浅有任何停留。
倪月和倪星两人此时并没有在门口,他们甚至前三了在寝宫附近伺候的所有宫人。
只是如今远远地看着推门而出的清浅,两人不禁迎了上去,“姑娘。”
清浅看了两人一眼,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天祁有右相黎尉源在,而黎尉源三朝元老,爱民至深,由他在,所有人都以为墨君衍不会效仿前朝,火烧疮痘者。
可最终,这不能成之事偏偏就成了。
那上百条人命,说杀了就杀了。
甚至,尸骨无存!
墨君衍是天祁太子,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也也不得不为外面的人考虑,因为疮痘之症进一步扩散是会有亡国的危险的。
她理解他的立场,却到底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那些人对于她来说,终究只是她手底下的病人。
而最重要的是,当时他们虽然感染了疮痘之症,可到底疮痘之症已经被控制住,而那些染了疮痘之症的病人,也并非无救……
这些,她都是有对外告知的。
可他们,到底还是那样做了。
清浅不愿意再往下想……
此时她背影是那般地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