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也是不习惯别人碰他的。
阎云之前要是真的伸手要扶起来,他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陈管事见此也不强求,又重新走回桌子旁边,然后到了一杯水,才重新走了过来。
“世子,现在可是要用膳了,”如今已经过了晚膳的时候,今日世子也只吃了几口白粥,大半的时间都是睡过去的。
说到睡?陈管事这时候才发现,云修然不仅身上的衣裳换了,连身上的被子也换了。
他怎么一点声响也没听到,世子……这么厉害?
陈管事有点惊诧,但是没有作声,尽量收敛自己的神情。
而他自以为将一切都藏得很好,但却依旧被云修然看在眼中。
接过水的云修然对陈管事说道:“晚点再吃,你先出去吧,我喝完水,再睡一会。”
“那奴才将饭菜给您热着,您要是起来再叫奴才。”
“嗯,”云修然应了一声后,陈管事才转身离开。
而在他离开之后,云修然张开手指,便见他的掌心中正躺着一粒丸药,而这便是刚才阎云给他的那粒丸药。
云修然张口将丸药放进口中,只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喝水吞药的时候,丸药直接入口即化。
好苦!
云修然皱眉。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杯,再看看杯中的水,云修然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口饮尽。
这人确实不是在报复他吧?
而在云修然疑惑的时候,此时中楚皇宫御书房中,正有一位黑衣人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而他面前正坐着中楚国的皇上,云耀天。
“这是第几天了?”云耀天漫不经心问道。
“第五天,”黑衣人回道。
“那也快了,”云耀天呢喃了一声。
那东西是西域进贡的,有治疗头痛、目眩等之效,但是食用过多则会伤身。
伤身?
云耀天一双虎目中尽是残忍之色。
他会留他一条命,但是若不真的将他控制在掌心,他是不会放心的。
书华的孩子,他并不相信他真的那么不堪。
“仔细看着,”云耀天吩咐道,“一发现不对便来禀告朕。”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见云耀天没有再说话的打算,便退了出去。
对此,在天祁太子东宫的清浅尚且不知。
此时的她依旧在抓紧恢复自己的内伤,但是内伤实在严重,不是想恢复就能恢复的。
而在清浅恢复的时候,天祁一年一次的赏春宴即将开办。
只是今年的赏春宴似乎有点变了味道。
天祁京城中,几乎所有臣子们家里到了年纪的嫡女们都受到了邀请。
其目的,似乎不言而喻。
而除了他们,一直在太子东宫养伤的清浅也受到了邀请。
看着手中的请帖,清浅只想叹气。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看来那皇贵妃是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清浅这样一想,直接将手中的请帖扔到正坐在一旁看书的墨君衍身上。
还不都是这人惹的祸。
墨君衍看到扔到自己怀中的请帖,也是无奈一笑。
这赏春宴的目的不用说他也知道。
他现在是太子,及冠之礼也就在最近两三个月。
这是在替他选妃?
只是并不是谁都能当他的太子妃。
墨君衍看着眼前的清浅,“去吗?”
“你说我去不去?”这请帖恐怕不只是皇贵妃的意思,还是天祁皇上的意思。
他们是还在试探不成?
“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清浅闻言腰间的软剑蠢蠢欲动,她现在虽然内伤还没好,但是内力已经恢复了。
可不可以将眼前这人打一顿?
她可以不去,但是眼前这似乎事不关己的墨君衍却不能不去,这赏春宴名下就是为他准备的。
若是他们两人都不去,其他人还不是要说都是因为她。
什么狐媚惑主的名号不得安在她身上?
这人明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却还这般任性妄为。
清浅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将眼前这人打一顿。
墨君衍却好似没有看到此时清浅看着他,想把他打一顿的眼神。
依旧一本正经。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她不去,他去也没有意思。
那些人想给他选妃,却也不看看他愿不愿意。
还有后殿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人,也凭得他们每日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