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很多女人会这样躺在他的身下,这不很快,就要有一个孩子降生了。
但是舒舒能想开,能放下,从踏进太和门起,她就明白自己将要度过怎样的人生,上天已经赐予了她极大的恩惠,让她嫁给了喜爱自己的男人。
“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舒舒说,“我答应你。”
玄烨笑了,拉着舒舒起来,笨拙地为她扣起领口,可玄烨从小没自己穿过一件衣裳,这么简单的事,他竟然做不来。
“不会扣,倒是会解。”舒舒推开玄烨的手,背过身去自己扣上,玄烨探过脑袋来看,不服气地说,“你手指头细,朕的手指粗。”
说着话,才回过神听出是舒舒在揶揄他,一时恼了,两人又闹作一团。
门外头,小宫女给石榴和大李子送了茶,大李子喝过茶,凑到门前听动静,刚要离开,听见皇帝招呼他,说是饿了。
消息迅速传到御膳房,众人立时忙碌开,务必保证送到帝后口中的食物是新鲜热乎的。
而此刻,慈宁宫各处的御膳早就送去,翊坤宫里,冬云抓了一把铜板给送饭菜来的首领太监,随口说:“您脸生,像头一回见,往日都是张公公来送膳。”
那小太监捧着一把钱,乐呵呵说:“今儿皇上和皇后娘娘传膳晚,御膳房里守着炉灶不敢动,才轮到奴才得了这样的好差事,多谢娘娘赏赐,多谢姑娘。”
冬云哦了一声,打发了这小太监,回身见小姐就在门口,该是听见这话了。
方才宫里那些机灵的人,就传话说,皇上下午去了坤宁宫,一直没再出来,这是要做什么才长时间的没动静,只有他们知道了。
“吃饭吧。”这回,倒是灵昭先开口,吩咐道,“吃过饭,一会儿给我准备笔墨。”
冬云小跑几步进来,问道:“您要给家里写信?”
灵昭坐到膳桌边上,淡淡地说:“不是,我写一写白天在苏麻喇嬷嬷那儿听的话,不然没过几天就该忘了。”
冬云忙应下,挽起袖子,麻利地为小姐布菜盛汤,伺候用膳。
灵昭守着一桌菜,不知道往嘴里塞了什么,慢吞吞地咀嚼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发生的一切,皇后走过坤宁宫时,听见鳌拜的喊声纹丝不动的泰然,她亲切热情的笑容,一遍遍地出现在眼前。
“不吃了。”灵昭说,“去准备笔墨。”
冬云愣了愣,见桌上的菜几乎没动,担心地说:“御膳房的人,又该问了。”
灵昭不在乎:“让他们问去吧,我真不饿,你赶紧拿纸笔来,我现在记得住的事儿,都要写下来才好。这次的中秋大宴,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我要给太后长脸,也给我自己长脸。”
“是,是!”冬云见小姐不是期期艾艾,倒也不在乎吃不吃几口饭,赶紧去取来笔墨,点亮蜡烛,把一些饭菜赏赐给底下的宫人,也就省得御膳房的人来烦。
隔天一清早,灵昭就来了慈宁宫,听说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嬷嬷还没起,她不许宫人去通禀,站在宫门外等了半个时辰,玉儿得知,便要她一道用早膳,吃到一半的时候,皇后才姗姗来迟。
玉儿倒是有几分尴尬,想着灵昭何必越过皇后早早地来,正嘀咕这孩子不会做人,舒舒却问灵昭:“问过嬷嬷了吗?”
灵昭很寻常地回答:“问过了,内务府的人去查了。”
玉儿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
舒舒将燕窝羹端到祖母跟前,笑道:“昨晚孙儿查看内务府的旧档,好奇先帝与皇额娘大婚时用的那些器皿什么模样。便派人问了昭妃,是否合适再拿出来用,昭妃说今日早些来问问苏麻喇嬷嬷。”
原来她们是商量好的,玉儿顿时安心不少,灵昭则也谨慎地问她:“太皇太后,那一套器皿很是金贵,只在太后与先帝大婚时用过一次,您说再拿出来用合适吗?要紧的是……”
两个孩子都没说下去,但她们也一定知道,先帝与皇太后不和睦。
玉儿淡然道:“拿出来用吧,大婚时,太后独自在坤宁宫里等着,根本没出现在大宴上,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