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昭赶至阿哥所,皇后已先一步到了,承瑞向来与舒舒亲昵,此刻正坐在嫡母的腿上,奶声奶气地说着什么。
舒舒见灵昭来,便笑道:“一大清早,把你也闹来了?”
灵昭行礼后,问道:“娘娘,慧嫔她?”
舒舒将承瑞放下,要他行礼,一面说:“我让她回去了。”
大阿哥有板有眼地向昭妃磕了头,但他与灵昭并不相熟,爬起来又黏回舒舒的身边。
舒舒温柔地哄他:“先跟嬷嬷去把早膳吃了,承瑞乖乖吃饭,皇额娘下午带你去园子里放风筝。”
“额娘,要大……”已经会说话,但还不太利索的小家伙,努力地比划着,想要表达他的意思。
“要这么大的风筝是不是?”但舒舒听懂了,揉了揉承瑞的脸蛋子说,“好好吃了饭,桑格就来接你,不好好吃饭……”
“好好吃。”承瑞立刻笑眯眯答应,转身跑去找他的乳母,拉着她们要去吃饭。
舒舒笑道:“承瑞,忘了规矩吗?”
在乳母的提醒下,小家伙向舒舒和灵昭行礼告退,高高兴兴地跟着乳母走了。
“大阿哥小小的,礼仪这样端正。”灵昭禁不住夸赞。
“他聪明的很,姐姐,你用过早膳了吗?”舒舒起身来,理一理被承瑞折腾乱的衣襟,“我正饿了,要不要一起吃?”
灵昭没有拒绝,便随舒舒回坤宁宫,路上说起慧嫔大清早的要干什么,舒舒道:“她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娘娘……”灵昭无法苟同,直言,“总要有一个人管束她,并非臣妾处处针对她,您也看见了,好好的没人招惹她,她自己也能瞎折腾,如今连皇子都敢动。”
舒舒道:“我来了之后,她说她只是想带承瑞玩耍,我说不可以,她说知道了,立刻就走了。那么然后呢?我们打她,骂她,还是将她关起来?”
灵昭说:“她有意无意地做出些让人头疼的事,也不是一两回,臣妾每每管束她,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抵抗,臣妾碍着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面子,才屡屡不与她计较,可她却变本加厉。”
舒舒平静地看着灵昭:“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灵昭哑然,她也回答不上来。
舒舒叹息道:“她只有这样闹,才会引起我们注意她,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她总要在这宫里活下去,是不是?”
灵昭问:“那您就由着她这么胡来?”
舒舒道:“必然是要管束,但方才我斥责她,早些时候她还会哭,现在就那么冷着脸听,听完走人,可能一个字也没震慑住她。”
灵昭恼怒:“放着大好的日子,她有什么活不下去的。”
舒舒对灵昭说:“我和皇上侍奉太皇太后、太后出门后,不论她做什么,你别把自己气着了,但我想,那时候皇上不在宫里,她也不会折腾了。”
“臣妾遵旨,臣妾不会与她计较。”灵昭应道,“请娘娘路上保重,此行带着二阿哥,必定辛劳。”
舒舒笑道:“带承瑞去过一回,有了经验,横竖还有乳母嬷嬷们相随,我也不费心思。”
灵昭心中暗暗想,大阿哥再怎么亲,那也不是亲骨肉,如今带着自己的儿子出门,必然时时刻刻不离手。
而她也想随皇帝去孝陵,可这样的事,就真的轮也轮不上她。
“娘娘,太皇太后寿宴的事,皇上有了决定。”灵昭道,“臣妾正要向您禀告。”
舒舒笑道:“一边用膳一边说吧,看你的神情,必然是好事。”
灵昭福身:“是,托娘娘的福,一切顺利。”
然而,这边厢息事宁人,后妃二人和和气气用早膳商量事,后面荣常在这里,却是吓得半死。
此刻一屋子人围着坐,安慰哭泣的荣常在,李氏在边上叽叽喳喳说:“她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科尔沁的格格,太皇太后和太后不会拿她怎么样,可也不睁开眼看看,如今的科尔沁,还是过去的科尔沁吗?”
荣常在收了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宫里有的是积年的太监和嬷嬷,先帝那会儿的事,说来如数家珍。
荣常在早就听说,昔年先帝为了哄丧子的皇贵妃董鄂氏高兴,闯到储秀宫抢走陈嫔的儿子,逼得皇贵妃跪在路上求皇帝收回成命。
连皇帝都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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