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可是这孩子被宠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紫禁城里,傍晚时分,舒舒从慈宁宫请安归来,得知石榴已经回宫,她高高兴兴进门,却见石榴捧着礼盒发呆,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
舒舒扬起笑容,大大方方走来:“老夫人可大安了?”
石榴这才回过神,忙道:“回娘娘的话,老夫人大安,还要奴婢向娘娘请安。”
“如此最好,皇上也能安心。”舒舒说:“来回辛苦,今日就早些休息,我这儿也没什么事。”
“太皇太后那儿?”石榴问,“您不必过去照应了吗?”
“有姑母在,用不上我们。”舒舒笑道,“皇上说,要让皇祖母好好和女儿相处几天,明天没人进宫了,早晨也不必过去请安,皇上说要让长公主睡个懒觉。”
“最忙的几天过去了。”石榴笑道,“娘娘这几日,都没和皇上说上话吧。”
舒舒往乾清宫的方向看了眼,笑道:“总有能说话的时候,不着急,有和我说话的功夫,倒是希望皇上能歇一歇,安心吃口饭。姑姑,你说做皇帝到底有什么意思,天底下的人,还以为他多安逸,多了不起。”
话音才落,外头传话昭妃娘娘到了。
舒舒和石榴彼此看了眼,石榴带着宫女将佟家的礼物都收好,舒舒坐到暖炕上,悠哉悠哉摆一盘围棋,见灵昭进来,笑道:“姐姐从宁寿宫过来吗?”
灵昭行礼后,得皇后赐座,舒舒更是相邀:“姐姐一道来下盘棋吧,忙了两天,脑袋里乱糟糟,下盘棋静静心多好。”
灵昭垂眸:“臣妾棋艺不精,娘娘恕罪。”
舒舒不以为然:“不妨碍,咱们坐着说说话也好。”
但灵昭没有正经事,不会跑来坤宁宫和皇后闲话家常,便道:“有两件事,要请娘娘定夺,一是元宵宴摆在何处,二是宴上宴请哪些人。”
舒舒问:“这事儿腊月里没定下?”
灵昭欠身道:“是臣妾疏忽,也以为定下了,今日问内务府的人,才知道连宴席摆在何处都还没定下。”
“那你照老规矩办吧。”舒舒说,“太皇太后和皇上都放心你,我也是。”
“臣妾不敢擅自做主,想请娘娘示下。”灵昭道,“娘娘如何吩咐,臣妾便如何去打点。”
舒舒将黑白子罗列在棋盘中,心中飞速算计着灵昭此行的目的,和她言语中的冷暖,难道就为了长公主回京的事儿,这人说拉下脸就拉下脸。
舒舒微微含笑:“摆在宁寿宫如何,太后出面宴请宗亲贵族,也是一件体面的事,皇额娘毕竟是先帝正宫。”
灵昭忙道:“娘娘,太后她不喜吵闹,且宁寿宫后院多是先帝宫嫔,若是叫人在那里进进出出,实在不妥。”
舒舒拿着棋子,笑悠悠看着灵昭:“那姐姐说,摆在哪里好?”
灵昭道:“臣妾想请娘娘示……”
自相矛盾的事儿,就在眼前,舒舒继续摆放棋子,云淡风轻地说:“连太皇太后都知道我懒,我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离元宵还有些日子,不急。”
灵昭被自己噎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真是想不开,她到底图什么。
石榴在边上,也是听得莫名其妙,送客后归来,问舒舒到底怎么回事,舒舒将棋子一颗颗收回,说道:“长公主回京的事儿,没和她商量,她不高兴了。”
“可是……”
“是吧,姑姑也觉得,她已经认为我和皇上,应该事事都和她商量,这才多久?”舒舒眸中,透出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锐利目光,冷然道,“但愿她今晚若睡不着,能好好想想,想明白想透彻,若不然,能做事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石榴问:“娘娘的意思是?”
舒舒说道:“荣常在是个聪明人,又是大阿哥的生母,别浪费了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