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一个巫!是我看错了!”
“我刚刚说了,我不一定看清了!”
“所以是你在说谎是吗?”男人语气平和地询问他。
原告咬咬牙:“不是说谎,我承认可能是我看错了!但这个人!”
他狠狠地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老板:“她还是有罪的!她还是巫!她要被处死!”
“罪行的依据是什么?”对方淡淡地询问,“你看到的羊角吗?你竟然连浴室里有几个人都能看错,一双羊角,你确定你看对了?”
“肃静!”教怒着敲了一下法槌,“这位陪审团成员,请你肃静!”
“你说得的确有一定道,但这位原告的指证总不是空『穴』来风。”教点了点头,“那就按照惯例,给这位一号审判巫上圣物吧。”
“用圣火燎烤她,若她不惊叫惨痛,被圣火烧灼致死,那她就不是巫。”
随着教挥手,柴火很快被拿了上来,在柴火被点燃的一瞬间,一道水箭从天而降,击中在柴火上,圣火应声而熄。
“能熄灭圣火的箭矢?!”教惊慌地抬起头来,他望着突然出现在最上方的,目光阴狠的幼真,“是巫!”
“巫术——火箭。”幼真再次拉满弓,她将燃起烈火的箭矢对准了那个吓到到处逃窜的原告,勾起冰冷的嘴角,“你们的审判结束了,不如我们也来玩玩审判的游戏怎么样?”
“审判规则是——如果你没有被这个箭矢的火烧成人渣,那你就不是人渣。”
箭矢放出,落在了原告的衣服上,原告被剧烈地燃烧起来,几乎顷刻就被烧得剩骨头了,他凄厉地在地上打滚,很快就化了一堆渣滓般的灰烬。
幼真从审判庭的最处跳下来,鞋跟从这堆灰烬上碾,冷嘲:“看来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巫不断地从幼真打开的那个窗口处涌进来,利亚的蛇尾直接推开了审判庭的大门,幼真单手叉腰,居临下地看着举着无罪牌子的柳一行人,眼睛不善地眯了一下。
——这群狗男人,跟着她们干什么?
牧四诚双手举着牌子,凑到举起双手投降,示意自己无害的柳旁边:“我们刚才什么不直接突围审判庭?”
“看这群傻『逼』在那里叭叭难受!”
“因我们的战术师给我们的任务是辅助劫庭,不是自己劫庭,我们应该清楚辅助和攻的区别,在该我们做事的时候在做事。”柳目不斜视地望着幼真,“我们随意出手,打断她们的部署和进攻节奏。”
“这个副本真正角是巫们。”
柳对幼真『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同时对牧四诚解释:“弄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们是辅助角『色』。”
幼真对柳威胁『性』地龇了龇牙,哼了一声,转走了。
3号审判庭。
“17号待审巫。”教冰冷地质问,“你被你的父亲指控随意窃取家中财物,暗自购买魔物材料修炼巫术,对吗?”
被绑在柱子上的年轻生流着泪大声反驳:“那是我自己挣的钱!不是我偷的!我买的也不是魔物!是一些食物而已!”
“是我的父亲要拿走我的钱!”
“那都是伪装成食物的魔物,看来控告属。”教漫不经心地砸下法槌,“陪审团宣判吧。”
在一堆黑『色』的【有罪】举牌中,一个红『色』的【无罪】牌子举了起来。
“我有异议教大人。”柳平静地质问,“如果说被告买的东是伪装成食物的魔物,那原告是否吃呢?”
“那吃被告买的东,原告是否也被污染了呢?”
教看原告:“你吃吗?”
原告眼神躲闪:“没,没有!当然没有!”
“我可不太相信。”柳语带笑意,说的话残酷无比,“如果你的儿是巫,那她当然有足够的能力诱『惑』你吃下伪装成食物的魔物。”
“这是一场紧急审判,所以现在距离你控告她的时间也没有超八个小时,你如果上一餐吃了魔物,现在应该还没有消化完。“
柳抬眸,微笑着说:“不如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魔物吧?”
“如果没有魔物,你不就能自证清了?”
“你疯了吗?”原告不可思议地看着陪审团里的柳,“你让我,一个活人,剖开肚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根巨大无比的蛇尾卷入门帘,锋利的蛇尾直接『插』入了原告的肚子,他的瞳孔一震,迅速扩散开来,倒在地上痉挛着口吐鲜血——因疼痛。
因那条『插』入他腹部的蛇尾还没有停下搅动,它在他的肠道里翻转,缠出胃袋切开——里面流淌出食物。
——那些正是刚刚被指控的魔物。
“看来的确是吃了。”利亚冷冷地说,收回蛇尾,略微嫌弃地甩了一下,“恶心的东,还有酒气。”
她说完,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陪审团里举起双手,自觉后退的柳,眼神也停留了一瞬,然后转离开了。
4号审判庭。
教下槌:“陪审团宣判。”
柳举起牌子:“我觉觉得无罪……”
在柳陈述完的一瞬间,幼真用炮火冲击开了审判庭的大门,她冷笑一声:“在你宣判之前,先让我宣判吧。”
七号审判庭。
教冰冷地下令:“她不认罪,那就上圣火烧来鉴定吧。”
“教大人。”柳举起无罪牌子,平静地抬眸,“我觉得刚刚原告的控词有漏洞……”
在经历了长达十七钟的辩护之后,利亚的蛇尾收缩,一次『性』将所有听柳辩解听得昏昏入睡的教廷成员们卷曲起来。
幼真一柄火箭将所有人都烧了起来,在惨嚎里,利亚冰冷地环视所有人一圈,说:“圣火烧灼鉴定得还愉快吗?”
……
等到七十七号审判庭,审判庭清洗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幼真终于忍无可忍地转头,她脸上都是各种伤——教廷发明的新武器还是对她们造成了一定伤害,但这依旧无损于她现在充满怒意和活力的眼神,她抽出枪,大步快走几步,快速接近了跟在她们不远不近处,也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踪迹的柳一行人。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幼真怒发冲冠地用枪狠狠地怼了一下柳的头,“你们跟了我们快一路了!”
柳非常熟门熟路地举起双手,他看一眼旁边更冷静,没有说话的利亚,试探询问:“我以,你们默许了我们的跟随?”
——这也的确是的。
柳他们负责假扮陪审团成员混入审判庭,拖延审判时间,散教注意力,和她们里应外合打开了每个审判庭的大门,这让她们时间更完善成熟的部署,让她们原本应该别艰难的清洗审判庭任务变得迅速和轻松不少,同时也减少了很多巫的伤亡——无论是被审判的巫,还是她们自己。
这也是利亚默许柳他们跟随的原因。
利亚倒是态度要平和些:“你们做什么?”
柳态度诚恳:“我们归顺巫区。”
“什么?!”幼真的声音瞬间拔了,她看着柳的眼神从试探变得充满敌意,语气也冰冷了起来,“你们进巫区?”
“巫区绝对不收容男人,滚吧。”
说着,幼真拉着利亚就要离开——这下她是动了真火。
“你们可以把我们当做一个辅助的工具。”柳语气平静,“——就像是今天这样。”
“审判庭这个地方对你们有天然的排斥,但我们可以做你们的工具,帮助你们进入,协助你们攻击,这样可以减少你们的伤亡。”
“——你们在筹备大战了对吗?有我们这种工具,你们的进攻顺利很多。”
利亚的背影顿住了,她转头来,并且同时扶住了还在继续前走的幼真的肩膀,一针见血地直视着柳问:“你什么要帮我们?”
“他们绝对不可能帮我们的!”幼真终于愤怒地转头来,“快走,利亚!他们进巫区一定有目的!”
“比如说什么尊重和喜欢,但最后还是利用和诓骗巫区里的巫!”
——这种事在巫区也不是没有先例。
柳挑了一下眉:“这个我们倒绝对不。”
“我的欲望要针对于我男朋友和钱。”
幼真刚嘲笑柳的谎言,但她对上柳的眼睛的时候,眯了一下,要骂出口的话停在了嘴边。
“我们能辨别出男人说谎。”利亚对幼真说,“他没说谎。”
幼真的绪缓和下来,她表还是冷冰冰的,她一指唐打,语气讥讽:“他呢?他一看就是个直男,他总不可能也有男朋友吧?”
唐打:“……”
柳语气微妙:“他的确没有男朋友。”
幼真刚要开口嘲,柳就叹息一声说:“他是单恋一个男人就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了。”
唐打:“……”
幼真:“……”
“那他呢?”幼真指着木柯。
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他有心脏病,不能考虑这方面的事。”
木柯:“……”
幼真深吸一口气,她指牧四诚:“他呢!他总是个异『性』恋男人了吧!”
柳的眼神从牧四诚的上刮,然后遗憾地啧了一声——牧四诚的确是个直的,这有点麻烦了。
牧四诚被柳看得头皮发麻,然后他就看到柳眼皮一动,仿佛到什么点子一样,用恍然的语气说:“他的确喜欢异『性』,但他在我们这里应该不算个男人,我们很少把他当男人看待。”
牧四诚:“???”
幼真:“???”
“他不算男人算什么?”幼真不可思议地指着牧四诚反问。
柳微笑:“交通工具和猴,随你喜欢。”
幼真开始发晕,她指着柳一行人环绕了一圈:“你们,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男人组织?”
柳轻笑着耸肩:“或许我们是一个要跟随巫战术的正常男人组织?”
幼真眼神复杂地从正在怒火滔天地用猴爪追杀柳的牧四诚上扫。
一个男同,一个当男同都失败了的半男同,一个无『性』恋心脏病患者,一个交通工具和猴——你们怎么看都和正常扯不上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