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心地说道,“就像昨晚那样下海就可以了。”
“下海吗……”客人起来,“如只是离岛的话,你喜欢天空吗?”
他呆愣住了。
客人对他伸出带着皮革套的,得很温和:“带你去看看宇宙,诞生的地方,去吗?”
他眼睛亮起来,毫不犹豫地将放了上去:“去!”
那天晚上,客人将他送回岛上的候,他脑子都是空的,还流转着那些银蓝『色』浩瀚星辰,他表情恍惚地倒在了厚厚的绒被里,然后突然控制不住兴奋地跳起来,疯狂对着空气哼哈打拳,然后向后一倒,倒在绒被里抱着枕头来回打滚踢腿。
太美丽了。
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啊。
和她说的一样,好辽阔啊。
他慢慢地,珍惜地从心口的衣服拿出那张照片,非常迅速地盖住照片上面一截的狗男人,只看那个阳光明媚的她,然后慢慢地将她珍惜贴在自己的心口,然后慢慢地蜷缩成一团,缩在绒被里,脸上带着意睡着了。
岛外的星空灿烂。
客人那段间几乎每晚都来,他带他去看边界的景『色』,对他所有的要求都有求必应。
坐在海洋上看人鱼游过,在南极的冰层下看那些凝结的上古动物,在人来人往的列车上挤来挤去。
客人有候会玩地对他说:“那个乘客的镜子有一天会爆炸。”
他会疑『惑』地问:“为什么?”
客人会着说:“因为觉得有趣,就设计它爆炸了。”
总就是这种他完听不懂的话,但并不妨碍他玩得愉快。
从来没有人带他怎么玩过,他好像得到了她说的朋友。
不过他道的,这位客人总有一天要离,但他不道为什么,就像是逃避一样不愿意面对这个客人要离的事实。
但有一天,这个客人自己提起了,他看着正在翻书的他,突然说:“明晚不会来了。”
“今晚你想去什么地方?”
客人说起这件事的语气如此轻松,仿佛和一档饭后的电视节目告别一般容易,就像是根不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多残忍的事情。
他翻书的一抖,无法置信地抬起了头,然后很快镇定了下来,他问:“那是只有明天不来吗?”
“不。”客人着回答,“以后都不会来了。”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别过脸,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显得冷硬,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从原地蹦了起来,仓促地一边跑一边说:“等一下!”
“那先等一下!”
他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他一边胡『乱』地擦着眼泪,一边从一个他藏在绒被床下的柜子里翻出了那件纱衣——那件跳《莎乐美》的纱衣。
【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赞赏你的美丽——他们存在的,见过。】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了这套纱衣,几乎是肩膀颤抖地走了出去。
“可以,可以给您跳一支舞吗?”他颤着声音询问。
客人温和地说:“可以。”
在烛光下,在绒布旁,他曾无数次的跳这支舞,那些人隔着朦脓的烛光和绒布,用他憎恨,讨厌的目光注视着他——就像是他们曾经注视着她一样。
但这次没有,这次从头到尾都没有。
那位客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跳到一半冲上来,没有趴在地上抚『摸』他的脚,没有含蓄地说一些他现在已经听得懂,但厌恶的挑逗句子。
他跳完后,转了个圈,用盈着泪光的紫『色』眼睛,双紧紧地攥着裙摆,很轻地问客人:“好看吗?”
“很美。”客人着回答,“你的灵魂和舞一样,都很美。”
他终了起来,眼泪从他脸上滑落,他非常矜持地后退两步,提起裙摆微微低头,做出了他在录像带里看过千万遍的,她的舞剧谢幕动作:
“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