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能做这无理的要求,他也不管上一代究竟有着怎样难以启齿的恩怨情仇,可他是他,她是他,上一代的种种,都跟他们无关。
他只想这么抱着她,她安然的睡在他的怀里,这么依赖,像树藤缠绕着大树,他愿意为她遮风挡雨。
这一辈子,他就是认定了她,只要她一个。
……
……
一阵尖锐的铃声陡然划破宁静,隐隐地,像一种提前的预示。
宫澈第一时间醒过来,拿过手机,划了接听的键。
怀里,熟睡的人儿也被这阵来电铃声吵醒,眯着双眸,睡意惺忪的问他:“阿澈,谁啊?”
宫澈本想抱着她,让她再睡一会儿,却不料想,康伯的一句话,令他差点失态的让手机滑下来砸到她的脸。
“少爷,老爷的心脏病复发了,我和大夫人正在救护车上,你赶到市一医院和我们汇合。”
情况紧急,康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挂了电话。
许念见他脸色有异,蹙眉追问道:“阿澈,怎么了?”
“爷爷的心脏病犯了,快点起来,我们去医院。”
宫澈掀被下床,趿着拖鞋去了换衣室,挑了两套衣服,他动作极好的穿好。
许念也不敢拖延,换上他选的衣服,坐上车,二人直奔市一医院。
九楼,手术室。
“怎么回事?爷爷好端端的怎么会心脏病复发?”宫澈抬头看到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剑眉皱地死紧,随即,寒戾非常的墨眸看向康伯,不善的质问。
“阿澈,康伯是照顾爷爷的老人了,你别这么说话。”许念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太严厉了。
宫澈没有说话,大手猛地拽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隐约的颤抖,手劲很大。
“没事的,爷爷身体很好,周翊定期为他检查的,不会有事的,阿澈,你不要先乱了。”许念轻声细语的宽慰道。
她知道,纵使他对爷爷的感情不怎么亲密,可爷爷毕竟是从小把他养大的亲人,他这人实则很重情,没有爷爷,就没有今天的宫澈。
“少爷,老爷犯病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是大夫人和老爷在书房谈话,然后老爷就昏了。”
康伯的目光望向走廊长椅上低头坐着的苏韵锦,也不知道她在书房跟宫老爷子说了什么,没过多久,她就慌慌张张的大叫,等到康伯进去书房的时候,宫老爷子已经晕了过去,不醒人事了。
康伯的话尾一落,宫澈的眼神顿时如淬了毒液的利箭,裹挟着封喉的狠辣,刺向苏韵锦。
苏韵锦抬起头,脸色苍白,脸颊上隐约有两道泪痕,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了昨天在宫家的咄咄逼人,声调嘶哑的开口道:“等你爷爷醒过来,让他告诉你,我不想再说了。”
她甚是疲乏,身子靠在墙壁上,无力的坐着。
宫澈忍了又忍,双手下意识的握成铁拳,下一刻,听到身边的一声压仰的痛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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