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白鸟秀明的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很显然,他的腿似乎有些问题。
但是他却浑然不在意。
白鸟秀明从书房离开,转道去了一旁的房间休息。
此时,山田锥民就神色淡淡的坐在书桌前的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刚刚和谭晋通过话的手机,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邃起来。
真是可惜——
如果可以,他倒是十分愿意和谭晋做朋友的。但是无奈他们的立场不同……
而且细想之下,谭晋的智商是真的很低啊——
思及此,山田锥民忍不住扯开嘴角嗤笑了一声。
半个小时之后,谭晋再一次踏足了绿光酒吧。
这一次来和以前来的时候,感觉到底是不一样了。
如此想着,谭晋忍不住在心底自嘲的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当时他的脑子是怎么了,竟然会和山田锥民成为朋友。现在一想,当初多半也是山田锥民故意设计的一出戏,以此来接近他的吧?
思及此,谭晋不由得觉得浑身发冷。
脑海中不自觉的思绪转动让谭晋觉得很累,然而他还是抿了抿嘴随着服务员去了山田锥民的书房。
山田锥民的书房在酒吧的二楼,所谓书房其实也不过是山田锥民用来商量事情的地方罢了。
谭晋一推开门,便看到山田锥民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装,神色淡淡的坐在座位席上。
“你来了。”开门的声音响起,山田锥民顿时抬起了一双眸子,眼含笑意的看着眼前不过二十多岁的男人。
和靳家顾家的那两位比起来,谭晋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若是换成靳景澜或者顾修瑾,他们这一次的计划是肯定不会成功的。
不过还好——
上天都是愿意帮助他们的。
想到这里,山田锥民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明显起来。
而谭晋看到这般样子的山田锥民,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此刻,大概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将眼前这个男人给杀了。
但是……
不可以的。
谭晋的目光微微闪烁,“所以你就是为扶桑做事的?”
闻言,山田锥民只是神色浅淡的挑了挑眉,然后轻笑一声道,“为扶桑做事?”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继而继续道,“谭晋,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是扶桑人,我忠于我的国家。”
“屁。你分明只是看中了利益。”听到山田锥民的话,谭晋立刻便是一声冷笑。
亏得山田锥民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但是谭意到底也不是一个傻子。
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山田锥民其实和白鸟秀明是一类人,他们对于‘国家’二字没什么概念,他们忠于的从来都自有自己而已。
否则,他们可能搞出这样的事情,让扶桑政府难做?
扯了扯嘴角,谭晋道,“山田锥民,当初我相信你的确是我傻。但是这种事情也只会发生一次,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哦?”听到谭晋这一番话,山田锥民的表情顿时变得奇怪起来。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眼前年轻的男人看了好半晌,最后轻笑一声道,“谭晋,怎么说我们都认识了一年的时间。你以为,我会放你走?”
“你什么意思?!”谭晋倏地瞪大了眸子。
闻言,山田锥民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这一刻,年轻男人身上的温和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上满满的痞气。
年轻的男人咬着烟屁股,笑得肆意,“堂堂西南军区谭中将的儿子,出生于军政世家的少爷竟然和扶桑人合作,而且还参与了两起爆炸案的策划。”
说着,山田锥民顿了顿,“啧。谭晋,别说你了,你们谭家一家子都要完蛋了吧?”
这一瞬间,谭晋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