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上妡媛的视线,明若寒慢慢在殿堂中踱起步来,“西陇的朝政怎么能一直落在外姓人之手?难道作为皇族公主的妡媛你,就从未想过要将朝政归位?本皇也不过是应故人之情,帮了故人一个小忙。”
冷弥浅闻言猛的抬眼看去。
妡媛震惊,侧目再朝玄澈看去时,眸间的惊诧不可名状。
明若寒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李墨之死是玄澈跟明若寒联手的计划??
毕竟....毕竟若是李墨未死,玄澈也不会有机会上位。
明若寒的话让整个殿堂寂静一片。
冷弥浅则是蹙紧了双眉,一时没明白明若寒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明若寒杀李墨是她亲眼所见,明若寒如今顶着杀人的罪名前来西陇已经让人足够震惊,现在又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刻意让众人知晓他与玄澈的关系匪浅,更有一种杀李墨是他与玄澈联手的意思。
冷弥浅怔的面色苍白。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跟小七不是好友吗?无论李墨之死是不是他与小七的合谋,他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故意在扯小七的后腿,让小七无法顺利上位吗?
果然,玄澈面色阴沉,“月皇所说的故人可是在说玄澈?世人皆知摄政王是月皇所杀,月皇此时又说是应故人之情帮的小忙,月皇的话着实让玄澈惶恐。”
“惶恐?”明若寒笑了笑,抬眼对视上玄澈的眼,瞳孔猛缩了缩,“....说起惶恐,摄政王的死与七皇子脱不开关系,但李相却一力拥护七皇子为西陇新帝,这才是让本皇大大的惶恐。不知道的,还以为七皇子才是李相的儿子呢。”
李相面色阴沉,“请月皇谨言慎行,这可不是你的大月殿堂。”
“呵,”明若寒嘴角勾了勾,瞥眼再看向妡媛,眸里斜瞥去一抹别样的神色,“...怎么,摄政王之死另有内情,难道妡媛公主就不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妡媛闻言,眸色变了变,顿时回过神来,“....摄政王是本宫的夫君,本宫自然是要了解清楚。既然月皇千里迢迢而来,说摄政王之死另有内情,本宫愿意暂时信月皇一回。月皇,请随本宫前去昭仁宫,本宫迫不及待想要得知夫君临死前是否留下话语给本宫。”
李相一惊,“公主,这朝堂.....”
妡媛斜瞥去,“摄政王死因不明,本宫如何还敢拥立他人继位?待本宫查明一切后,再拥立他人继摄政王之位也不迟。”
“但是.....”李相不甘心,还想再辩驳一番。
妡媛冷眼眯了眯,“摄政王是李相的儿子,难道李相不想先了解清楚摄政王的死因吗?”
李相语噎。
说话间,妡媛已然下了玉阶,走到明若寒身前指了指殿外的方向,“月皇请。”
明若寒颔首便跟在妡媛身后一同出了大殿,转身一瞬,视线落在玉阶中层的女子身上,看着女子一脸担忧的正看着玉阶上的玄澈,眸间不觉沉了沉。
再转身看向妡媛时,明若寒眸间已然恢复了常色,如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恭敬不如从命。”
妡媛公主离殿,众人面面相觑。
李相担忧的朝玉阶上玄澈看去,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玄澈轻轻朝自己摇头的举动,便垂眸闪了闪,也大步出了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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