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琴声让冷弥浅瞬时陷入了回忆————
“冷弟,这首曲子真好听,也是你家乡的歌谣吗?”
“当然,若不是看你今天过生辰,我才懒得坐在这里给你弹琴呢,这首曲子要是卖给杨府的二公子,怎么也得一百两银子。”
“别,你别卖!今儿可是我过生辰,这首曲子就算你送我的礼了,你不准卖!”
“哼,我回头就卖!”
“不准!这可是我生辰礼物,别说你不准卖了,连听都不许给别人听!以后我每年生辰你都给我弹奏一遍,就弹给我听!我一个人听!!”
“你还得意上天了是吧,别以为今天是你生辰我就不敢揍你....”
“反正我不管,这首曲子就是我的!”
远处的曲子还在低吟弹拨着,冷弥浅僵硬的侧头朝琴声飘来的方向看去,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大,微红的眸间骤起一层水雾。
当视线锁在远处一处还亮着灯的房间时,冷弥浅想也不想便鬼使神差的赤脚寻了去。
耳边的琴声越来越清晰,熟悉的曲调让冷弥浅整个人都处于极度震惊中。
那首曲子....
是她送给墨呆子的礼物。
她也遵守了两人的约定,从未在外人面前弹起,更从未提过。
但现在这个弹琴的人却分毫不差的将曲子弹了一遍又一遍,这个人...是认识墨呆子吗?
那曲子...是墨呆子教的么?
循着琴声,冷弥浅缓缓的走到一扇房门前,看着屋内烛光闪烁的人影,冷弥浅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屋外。
琴声一遍接着一遍从屋里溢出,回忆着自己与李墨聚在一起的时光,冷弥浅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屋外,眼里豆大的泪珠簌簌的往眼眶外冒着,任由夜风拂过自己的脸颊,冷的让她渐渐失了知觉。
嘎吱——
房门突然打开,一抹修长的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视线落在站在屋外台阶下的冷弥浅,润玉的声音扬起,“.....姑娘在我房门外站了这么许久,可是有事?”
冷弥浅闻言怔住,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蓦地抬眼望去,震惊万分的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人愣了神。
“小浅??”惊诧的看着台阶下赤着脚的冷弥浅,男子面色惊诧。
“玄、玄澈?”冷弥浅睁着红红的眼,一脸不可思议的对视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不约而同的惊诧出声。
玄澈率先回过神,“....摄政王薨了,如今西陇一团乱,我身为西陇七殿下,自然是要回皇庭的。”
“但...”冷弥浅疑惑,“...但不是说玄朔继位后,对你们这几位殿下下了杀心,所有皇子不是病死就是被派往北疆战死了吗?”
玄澈突然一静,“是摄政王救了我。”
冷弥浅眼里闪过惊讶。
“皇兄登基后,为了保住皇位,不惜对所有皇子下了杀手,明着是让我们前去北疆建功立业,但实际上是让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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