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借口,只好顺嘴胡说:“虽然年少,但是家事的关门弟子,医术非凡。这次恰好经过,听说二公子的事,特意留下来要为二公子诊治的。”
安争上前一步抱拳道:“见过夫人。”
那小丫鬟看了看安争:“啊......怎么是你。”
安争道:“前日实在唐突了,还请姑娘海涵。”
那小丫鬟在李夫人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李夫人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她倒不是对安争有什么敌意,而是自己难为情的事被外人知道,她觉得对不起丈夫。
安争也不多说什么,拉着小男孩的手过来。小男孩显然有些害怕,不过并没有抗拒。曲流兮蹲在小男孩身前笑着说道:“别怕别怕,姐姐帮你诊脉好不好?”
小男孩点了点头,把手伸出来。
曲流兮仔细诊脉,然后长出一口气:“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出生的时候受了寒,体内寒湿太重,寻常的药物入不了那么深。不过日子拖的太久,要想治好一天断然不行。”
安争问:“那要多久?”
曲流兮认真的回答:“两天。”
这一下,连那郎中在内,都傻了那么一会儿。郎中看着曲流兮,用不敢质疑却不得不质疑的语气说道:“医道上我算不得什么天才,但也勤学苦读几十年。二公子的确的寒湿太重,寻常药物也确实不能根治,可他不仅仅是寒湿......”
曲流兮道:“我知道,刚才不说,是因为我以为夫人她们不知道。二公子确实不只是寒湿,他体内还有一种和寒湿完全相悖的病灶......在于丹田气海,他的气海之中火气太盛,而体质寒湿,又内火不断,以至于身体两极不断的互相压制......”
郎中脸色变了变:“好......眼力,好功力,只是诊脉而已,就已经看出这么多的病端。”
原本觉得曲流兮太年轻而不敢信任的李夫人,此时眼神都亮了。她快走几步,拉住曲流兮的手:“姑娘,请问你真的可以治好威儿吗?”
李延年的二子名为李平威,乳名毗湿奴。
曲流兮把李夫人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贵公子天赋不俗,为什么要用药力压制他的天赋而不让他修行?那郎中看不出根本,是因为他不懂修为之道。”
李夫人的脸色一白:“他......父亲,不准他修行?”
曲流兮微怒:“所以就要害死他?”
李夫人怔住:“你是说?”
曲流兮认真道:“贵公子天生火之体质,若不能以修行宣泄自身火气,早晚都要内火攻心而死。而你们这么多年一直以寒湿手段压制,表面上看起来压制了内火,但实则损伤巨大。我话只能说到这,若是你还想保住贵公子的命,最好听我的,我可以去除他的寒湿,但去除不了他的内火,他若要活命,必须修行。”
李夫人凄苦道:“威儿的哥哥,就是练功走火入魔,现在还瘫痪在床......”
曲流兮道:“兴威街天启宗,把大公子送来,我来诊治。若只是走火入魔,就算乱了经脉也没什么,一颗归元丹就能将血脉理顺。二公子现在就必须跟我回去,给我两天时间,我将寒湿之气拔除。”
李夫人就要下跪,被曲流兮一把扶住:“医者,救人性命是为本分,不要你诊金,既然我遇到了就是缘分。”
她说完之后转身看向李平威:“跟姐姐回去治病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少女那种淡然的自信如此的有风采。
李夫人千恩万谢,跟着安争他们回了天启宗。
曲流兮带着李平威去治病,安争闲来无事就去找杜瘦瘦。此时天色刚刚亮起来,杜瘦瘦还没起床。安争听几个大汉说起来,昨夜里杜瘦瘦与他们比试摔跤,谁赢了就喝一壶酒。结果杜瘦瘦连着赢了七场,喝的连路都走不稳了。安争心说这个败类,和不能修行的人比摔跤也就罢了,还赢的喝酒......
安争推开杜瘦瘦的门,杜瘦瘦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酣睡。安争看了看凌乱的房间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将东西收拾好,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条毛巾,轻手轻脚的走到杜瘦瘦身边......把毛巾塞杜瘦瘦裤裆里了。
杜瘦瘦激灵一下子起来,看到安争之后瞪了一眼,把毛巾从裤裆里拽出来......
安争看了看地上,然后笑着问:“昨儿晚上做什么梦了?”
杜瘦瘦刚要说,安争一摆手:“让我来猜猜,我猜你昨晚一定做梦吃苹果了。”
杜瘦瘦一愣:“你怎么知道。”
安争从地上捡了一个啃成苹果核似的土豆放在杜瘦瘦旁边,杜瘦瘦看了一眼脸就红了:“这个......就比较尴尬了。”
安争道:“赶紧起来,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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