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吗?
二来,草原上的人不必外面的人,将就的是豪爽直白,你觉得不满,你想报仇,可以,直接派兵,我们面对面的来一场,不管是胜是负,那都是汉子。
可如果说,在明面上惧怕别人的势力,便偷偷摸摸的潜入别人的地盘,挟持别人的太后,这......
就算胜了,也会为人所不齿的。
这便是1;148471591054062草原人和汉人的区别所在,对于汉人而言,兵不厌诈,玩的就是心计,玩的就是城府,但草原的人不同,草原的人比的就是力气,比的就是气势。
文化差异摆在这里,说不上谁对谁错,却......给苏绯色指了一条明路。
至少,这件事情与羯族无关。
既然与羯族无关,那......
乌兰太后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恩和亲王这是怎么了?来啊,我们继续喝!”不等苏绯色多想,清格勒的声音突然传来。
苏绯色被清格勒的声音拉回神,眼底快速就闪过了一抹晶亮。
对了......
乌兰太后抱恙在身的消息是清格勒告诉她的,又或者说,是清格勒当众说出来的,也就是说,在清格勒没有说明以前,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那......
清格勒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乌兰太后告诉他的?
想到这,苏绯色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将清格勒打量了一番。
怡亲王清格勒,前乌兰王的亲弟弟,乌兰太后的小叔。
按理说,前乌兰王死得早,乌兰王的年纪又如此之小,这乌兰王位应该由清格勒来坐才是,但清格勒却直接拒绝了王位,自愿当这个怡亲王来辅佐乌兰王......
虽说也不是没有清格勒对兄长情深义重的可能性,但......
在王位面前,这种可能性终究是太低太低了。
而今天乌兰太后的事情又是清格勒说出来的,着实叫人有些怀疑啊!
“恩和亲王这是喝多了吗?直勾勾的看着我做什么?”清格勒端着酒杯说道,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他的眼底却明显快速闪过了一抹警惕,好似害怕苏绯色会发现什么一般。
他的这抹警惕被苏绯色迅速捕捉,也更加肯定了苏绯色心中的想法,这个清格勒......一定有问题!
“是有些喝多了。”苏绯色抬手在太阳穴上轻揉了两下,这才略有些无力的摇头说道。
听到这话,清格勒眼底的警惕才终是消弭了一些,摆手道:“哎,恩和亲王真是说笑了,你的酒量在座的人可大多见识过啊,连羯族王都能喝趴的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喝多了呢?来,我再敬你一杯。”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了,我那天虽然喝趴了羯族王,但那天喝的,可明显比今天要少许多啊,不仅如此,这连日来马不停蹄的往王城赶,要说不累,那绝对是假的......”后面的话苏绯色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她是什么意思,相信清格勒不会不明白。
身体好的时候喝酒,跟身体疲惫的时候喝酒,那能一样吗?
清格勒虽然不相信苏绯色会那么快就醉了,也对苏绯色的话半信半疑,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苏绯色还是有些了解的。
苏绯色虽然聪明,却不会随便对人用心计,简单来说,就是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
别人用真心,她就用真心,别人要是有意要和她玩什么小手段,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特别是在喝酒这种事情上,苏绯色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只要有人来敬酒,不管是谁,她都会二话不说的喝下去。
而如今......
苏绯色竟然直接说她喝不了了......
如果不是苏绯色真的喝不了了,那他实在是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苏绯色都已经说她喝不了了,他若是再坚持,那就有些不太合理了。
所以苏绯色的话音落,清格勒也十分识趣的放下了酒杯:“既然恩和亲王觉得累,那不如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清格勒说着,又看了一眼宴会厅里醉得东倒西歪的其他人:“至于这后面的事情,就由我来善后即可。”
回去休息?
清格勒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
又或者说......清格勒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宴会厅里,而是她从宴会厅回去的路上?